徐端宜自己并不热衷逛街,陪着萧宝珠逛了几个衣裳铺子和脂粉铺子,便去陈记坐着等她了。

    “你去瞧瞧,宝珠好了没?”

    “若是好了,我们与她说一声,就先回宫去了。”

    掌柜的已经包好紫苏蜜饯,徐端宜也喝了半盏茶,估算着时间,想着和宝珠说一声,就准备先回宫去了。

    “是!”

    时雨也不想多看那表小姐,自然乐得早些与她分开。

    徐端宜坐在铺子里等她。

    过了一会,回来的却还是只有时雨。

    “宝珠人呢?”

    徐端宜问她。

    未想时雨竟一脸激动:“表小姐在外头和人吵起来了!”

    “什么?”

    徐端宜蹙眉。

    “好端端的,她与谁起争执了?”徐端宜说着便要出去,心里则惊讶,在这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与宝珠起争执。

    时雨替她拿上东西,嘴上跟着说道:“是南安王!”虽然她不喜欢表小姐,但她同样不喜欢那个招蜂惹蝶的南安王!

    都跟主子定亲了,还这么不知检点!

    简直可恶至极!

    主子好脾气,又不准他们说什么,如今表小姐能替主子出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乐呵呵的,恨不得这婚事真的作罢才好。

    却未察觉徐端宜在听到“南安王”三个字时,不自觉停下的步子,以及忽然加快的步子。

    “诶,主子,您等等我!”

    等时雨察觉的时候,徐端宜已经走到外面了。

    她连忙提着东西跟了上去。

    萧宝珠的确在跟谢清崖争吵,又或者说,是她单方面对谢清崖一顿输出。

    今日也是巧了。

    萧宝珠刚刚买完东西,打算去找徐端宜。

    她这阵子心情舒快,又觉得这事始终对不住表姐,便自己花钱给徐端宜买了一整套头面。

    正想拿过去跟徐端宜邀功,哪想到好死不死先看到了谢清崖。

    虽说这阵子大兄已经原谅她了,但到底不比从前那般疼她,她知道大兄是在怪她害了表姐,便想着让谢清崖自己主动解除这桩婚约。

    他若肯解除,表姐自然也就不必再嫁给他了!

    因此她想也没想,就趾高气扬拦住了谢清崖的路,张口便是要让人解除婚约。

    这事她从前就经常做。

    哪想到这无赖竟然不肯。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表姐岂是你这种人能娶的?你最好自己去解除这桩婚约,要不然……”她冷哼一声,放狠话,“你以后就不是,不能进花楼那么简单了!”

    谢清崖似乎现在才恍然大悟。

    “我说我怎么现在喝酒都没人陪,原来是你们做的!”

    “萧宝珠,我说你们是不是管太宽了?”谢清崖一脸不爽,“老子喝花酒找女人,关你们屁事啊!”

    萧宝珠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登时瞠目结舌,她指着人:“你、你这个粗鄙不堪的混蛋!”

    谢清崖被指责,却并不生气。

    反而还笑起来。

    他看着萧宝珠,上下打量一瞬,忽然说:“其实你想我解除婚约,也行。”

    此时周遭有许多人在围观。

    谢清崖背对着陈记,并不知道徐端宜已经快走到他们这边了,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后,原本脚步匆匆的徐端宜,忽然停下了步子。

    他身高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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