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胖点好,胖点好,女囡囡胖一些才喜庆。”

    说着,倒也跟冬玉似的,劝着徐端宜要多吃些。

    千万别学如今京中那些嚷嚷要减肥的女娘。

    徐端宜笑着应了。

    一行四人进府去。

    如今武安侯府,既无主人居住,留下的人自然也不多,不过但凡留下的,都忠心不二。

    待进了府中。

    时雨跟着乔管家先去厨房忙活。

    冬玉则陪着徐端宜,先回了她幼时就开始住的闺房,洗了脸,又换了一身冬玉一早就用香炉熏过的衣裳,然后坐在梳妆镜前,由冬玉替她梳发。

    屋中放着几枝今日新折的红梅。

    清香怡人。

    冬玉照常先与徐端宜说了这阵子府中发生的事,倒也无甚特别的,左右不过是些哪家娘子、郎君成婚了,或是哪家又生了孩子,着人送了喜仪过来。

    这些事,自有冬玉打理。

    送去的礼,也都记在了专门的册子上。

    徐端宜一边看,一边也算是了解了这阵子外头发生的事,待瞧见一处名字,徐端宜方才蹙眉问:“翰林院李文高?”

    她并不认识此人。

    冬玉瞧了一眼,答:“这是今年的榜眼。”

    徐端宜想了想,依稀记得今年的新科榜眼,好似的确是姓李,只是这新科榜眼无故来送礼,倒让人颇为费解。

    徐端宜问冬玉怎么回事。

    “姑娘忘了?”冬玉说,“今年春闱前,您曾救过一位学子,那学子便是这李榜眼。”

    徐端宜听她说起,才记起这事。

    她未想到自己当日随手救下的学子,如今竟然已经成了榜眼。

    这倒是一件大喜事。

    徐端宜也有些高兴。

    冬玉见她想起来了,便又与她解释:“那李榜眼高中之后,来过几回,后来知晓您在宫中,不常出来,便只把谢礼放下了。”

    “奴婢瞧只是些寻常的物件,又见那李榜眼虽清贫,人却刚肃要强,倒也不好拂却他的意思,便也收下了。”

    徐端宜见那谢礼的确只是普通物件,便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知道了”。

    她继续翻看册子。

    冬玉已替她重新梳了个家常的简单发髻。

    见姑娘始终未提定亲一事,只能自己先开口:“……奴婢听说您跟南安王定亲了。”

    “嗯。”

    徐端宜仍在看册子:“姨母说届时我从宫中出嫁,你和乔叔不必准备。”

    “姑娘……”

    冬玉蹙眉。

    她想说的,并非这件事。

    徐端宜自然也知道,她笑着抬起头:“姑姑不必为我担心,这事是我乐意的,无人委屈我。”

    她是真不觉得委屈。

    她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她本以为,她这辈子,都只能与他远远隔着,哪里能想到,她竟还有机会再次与他接触。

    即使这亲事背后,藏着阴谋算计。

    即使她已料到,谢清崖必不可能亲近喜欢她。

    她也甘之如饴。

    与其日后真的要嫁给旁人,与旁人相夫教子,倒不如像如今这样。

    至少对方是他。

    “我总不会受委屈的。”她笑着与冬玉说。

    冬玉看着她。

    她倒不担心有人给姑娘委屈受,只南安王如今那副模样,终归不是什么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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