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木兮枝也在打量着她。

    墨将军注重节俭,却没亏待自己的母亲。看妇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了,穿金戴银,衣裙布料昂贵,两只手各戴成色极好的玉镯。

    妇人打量够了,微笑问道:“就是你们说将军府有妖气?”

    不久前,他们主动找上将军府的人,说将军府有妖气萦绕着。她一听,立刻要召见他们。

    木兮枝也笑:“是啊。”

    祝玄知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背靠坐椅,红衣如火。由于长相过于绮丽妖艳,仙风道骨是没有的,倒有几分贵公子姿态。

    妇人不觉得他们是来骗钱的神棍,府中之事鲜少人知晓,他们却了如指掌,她信了七八成。

    “老夫人,将军回来了!”站在外头的丫鬟道。

    妇人叫小厮带他们下去:“这样吧,两位仙人暂且在寒舍住下,有事吩咐下人去做便是。”

    木兮枝随小厮出去,与一名大约二十几岁的青年擦身而过。他左手抱着刚从头上摘下来的兜鍪,长长的高马尾微卷地垂在脑后。

    多年行军打仗的他皮肤黝黑粗糙,但面相俊朗,意气风发。

    青年虽不知他们是谁,为何来此,又为何被府中小厮领往偏院,但还是有礼地向他们颔首。

    木兮枝跟着小厮往前走。

    身后隐约传来青年和妇人的交谈声:“刚出去那两位是?”

    “你莫管。”

    “母亲您说的是什么话,如今世道颇乱,家中住进底细不明之人,孩儿岂能不管不问?”

    妇人冷哼:“你娶回来的那个不也底细不明?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娶名门贵女都绰绰有余,却娶个乡野丫头。”

    青年皱眉。

    妇人还在数落:“除了脸好看,她有什么好的?娶进门两年了连个蛋都生不出。你又不肯纳妾,墨家香火怕是要断你身上了。”

    青年归家的喜悦被尽数浇灭,渐有怒气:“母亲……”

    木兮枝不再听下去,撤回灵力,听着无非是一些家庭矛盾,婆媳关系是亘古难题,不值得浪费她本就不多的灵力,要省着点用。

    小厮领他们去偏院后,喊人去收拾两间房出来,尊敬有加道:“还请两位仙人稍等一下。”

    木兮枝阻止了:“一间房足矣,我们是道侣。”

    祝玄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