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惊蛰却有点不甘心,诚如宋平安之前说的话,高粱豆子不好吃又卖不上价,一直种这两样,只能勉强果腹,想要过上种麦子这几年的丰收日子,还得琢磨点别的出路。
其实种水稻这个路子不错,粳米的价格比麦子价格还要高,也好吃。但把家里的旱地变成水田这个路子定然是行不通的。
宋惊蛰一边干活一边想,村里最适合改水田的地方是靠近大堰塘的那些田地。
可惜,正因为这些田地靠大堰塘近,取水方便,收成也好,一般人家舍不得卖。就算有想卖的,价格也喊得高。
宋惊蛰盘算了一下,这些年在他爷奶手底下讨生活,加上爹娘给的花用钱,满打满算他也就攒下二两银子。
村里最不景气的田地也能卖上五两,靠近大堰塘的田地怎么也得七八两往上,要价十两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
宋惊蛰在为没钱买地而发愁时,一大早起来拾掇利索的郑月娥,已经挎着篮子去往稻香村了。
收了林立夏送的那张狼皮,郑月娥昨晚翻来覆去的没睡好。她的膝盖是十五岁那年在逃荒路上为家人乞粮,跪在雨水里泡烂的。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宋福田会经常给她买药膏敷,林立夏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一想到她差点听信旁人的挑拨误会立夏,她觉得亏心啊。
因此天一亮,她就带着匹布又去了林家,上次下聘她没有出力,这次说什么也要补上,不能寒了立夏这个这么好的孩子的心。
可她的脚刚一踏进稻香村,她就听到了林立夏骂人的声音:“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香的臭的都想往别人身上抹,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