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说她胆子小,被吓到了。”
“不止如此,凌睿之后为她说话,帮她找的理由是‘保不齐是你这个丫鬟受人指使,故意栽赃沈四小姐’。”
“你口口声声为她筹谋,她不是不知道,可面对凌睿给出的理由,她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把你按到了罪魁祸首的位置上,她却摘了个干干净净。”
香菱一愣,其实今夜之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如今叫沈摇筝一说,她心里反倒通透了几分。
可。
她仍不愿相信沈莞儿是这种虚伪至极之人,纵然语调中早没了原先的气势,却仍梗着脖子:“但、但是,她若真想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大可一口咬死我是受人指使,何须在最后又承认了她提前知情呢?!”
“你以为她不想?”
沈摇筝在勾了个笑:“因为你招得太干脆,如果她一口咬定你是受人指使的,那是受谁指使?总得有这么个人,也得搜出一些证据才能服众吧?可压根没有的事,证据从哪来?伪造?你给她时间了么?”
“而且,如果把事情弄复杂,沈府审你,鬼知道你会吐出什么,再加上那时候你们不知道侯三是个冒牌货,与其冒险,不如把自己塑造成不谙世事的白花形象。”
瞥了眼香菱如被雷劈的神情,沈摇筝耸了耸肩:“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还帮人宅斗呢?趁早找个人嫁了吧。”
“不……这些都是你胡说的!四小姐心地善良,这两年如果不是她接济,我娘早就——”
香菱话未说完,却在下一秒被沈摇筝勾着下巴,强行让自己与她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就算香菱再如何瞧不上沈摇筝,可这个人的脸,却当真生得惊艳,香菱只觉得自己的心、没来由得跳快了两下:“你、你做什么?”
沈摇筝目光幽深:“你若不信,不妨……和我打个赌。”
香菱吞了吞口水:“赌?”
赌什么?
沈摇筝敛着眸子,像沈莞儿这种人,会轻易放过给她惹了这么多麻烦的香菱么?
按香菱的说词,沈莞儿恐怕是想用香菱母亲的命吊着香菱为她卖命,只可惜,还没碰上什么值得“豁出性命”的事儿,香菱这枚棋子,便被急功近利的沈莞儿自己给作没了。
沈摇筝微微侧了头,附在香菱耳畔,压低的嗓音,如同惑人心神的毒蛇:“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