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们将此事禀报给爹爹,可你口说无凭,沈莞儿若一口咬定你受人指使、诬陷于她,爹爹就算想罚,也只能看在凌睿的面儿上将此事轻轻揭过。”

    是了。

    沈莞儿从来都不算什么。

    她背后的凌睿……不,凌睿背后的东宫之位,以及那位置所代表的权与利,才是根本。

    谁在乎狗男人到底喜欢谁,狗男人手里的权利,才是她沈摇筝想要的东西。

    沈摇筝:“眼下,你们一家若不想再卷入这场闹剧,便只有离开京师这一条路,过几日是墨香宝鉴,到时候沈莞儿就算发现你们离开京师,哪怕想逮你们,也是分身乏术。”

    “……”

    香菱接过银票,四目相对,她并未从沈摇筝眼中瞧出半点不屑与讥讽。

    哈……哈哈……

    她死心塌地侍奉的主子,到头来根本不把她当成个人,仔细算算,沈莞儿这两年陆续接济她母亲的银钱,大抵是二十两。

    二十两,沈莞儿不仅想让自己替她死,甚至还觉得自己全家都应该为了这二十两把命抵给她!

    可笑!

    多可笑啊!

    她们全家人的性命,在沈莞儿眼中,不过二十两银子!

    而这个她先前憎恨无比的沈摇筝,却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拉自己一把,泪水滚落,香菱握着银票,重新跪在沈摇筝面前泣不成声:“三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

    沈摇筝面对“哐哐”朝自己磕头的香菱,显然也有点招架不住,索性一把将沈画筠拽到自己面前:“别谢我,你该谢的人是画筠。”

    沈画筠虽说平日也被沈府上下捧着,可也没见过香菱这种不要命磕头的架势,一时之间也怂了,直拽着沈摇筝不撒手:“别呀三姐,你和我客气什么!”

    沈摇筝:“不不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受的起!”

    沈画筠:“不不不!银票又不是我出的!”

    沈摇筝:“没事儿,算我借你的,等你拿了生辰礼再还我,三分利就行,姐不贪!”

    沈画筠:“???”

    三姐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待香菱磕够了,这俩姐弟也掐完了架。

    不知香菱是不是边哭边磕,把之前脑袋里的水都控出来了,这丫头顶着红肿的额头,双眼闪着未曾有过的清明的光:“三小姐,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沈莞儿之所以出府祈福,是不是和一个独眼的道士有关?”

    “此事、恐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