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

    荷花婶这一群人如今都聚到荷花婶家。

    众人你抓我,我掐你,经过了一番只动手不动口的友好协商,最终决定。

    平均分,哪怕就是一人一口也得平均。

    以后怎么样,各凭本事,现在就是见一面分一半。

    一个个拿着自家的小粗瓷罐一口一口的封到罐子里。

    谁也舍不得现在就吃了它,等别人都吃完了,自己才拿出来馋着人嘞!

    “荷花婶,你不能两个罐子都归你吧?”

    “这个也是铁皮的,箍个桶,焊个瓢什么的没准用的着。”

    “还是剪了平分吧?”

    荷花婶那个气呀!这个东西它大小是个罐子,还能盛点东西,剪了就是铁皮条子。

    能有什么用?

    但是大家人多,此时分吃的,也是偷偷摸摸,不适合吵架。

    要不然荷花婶早就骂起来了。

    我这费灯费蜡又跑道的,是一点儿都不多给。

    ……

    “娘,你们干什么?”

    “怎么还不开门?”

    儿子已经从陆家回来了。

    “赶紧的,剪吧!”

    她眼睁睁看着两个罐子,剪成了十多条。

    心疼死个人!

    “先说好了,出了这个门,谁也别说。”

    “听到没有,那当然!”

    其他人喜滋滋的,有人还悄悄的把铁皮子舔了舔。

    香呀!真香呀!

    这贵人膏就得含着吃,煮汤吃,谁家要嚼着吃,啧啧……

    贵人们天天吃这个,得美成什么样?

    还说是猫食,骗人呢!村里最好的大厨,最好的年景,地主家过年,都炖不出这味儿来。

    这东西让猫吃了,可真是该死!

    ……

    陆家大院,青砖大瓦房在暗夜里睁着眼睛。

    “娘!到底怎么回事?”

    陆增寿守着抬回来的老母亲,脸上愤愤不平。

    陆增文关照他儿子去了。

    “怎么回事?”老太太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刚换了一件干衣裳。

    “我也想问怎么回事?陆玲珑那个死丫头定然是给她们好处了。”

    “否则她们不能这么卖力气。”

    “都多少年了,谁不了解谁呀?他们都是那小精小俏的人。”

    “娘,你的意思那个丫头带回来好东西了。”

    “银子?”

    “银子!想到银子就生气,我的个老母奶奶呀,我的老银簪呀!……”

    姜婆子拍着大腿哭起来。

    “那是我攒了这么多年买的呀!”

    “就这麽被抢了,我这没有能水的儿子们,白生这么多了。”

    “都没有抢回来,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呀……”

    ……

    “娘,你别哭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

    “分家了!”

    陆增寿皱着眉头使劲敲了敲桌子。

    哭有什么用?声音这么大,房梁子都得嗡嗡。

    “分家了,我知道分家了!”老太太抬起头,眼泪都没有干,这是真伤心。

    “怎么分的?你给我说说。”

    陆增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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