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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岳心急如焚,他猛地转身飞身而起,在巨石即将砸到马车的瞬间,闯进去一把拽出了苏安,用自己身体护住了她。“轰!”巨石重重地砸在马车上,马车瞬间四分五裂。
周岳被巨石的冲击力震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苏安的衣衫。
“侯爷!”苏安脑子猛地嗡鸣了下,勉强搀扶住他。
“别管本侯了,能跑多远是多远!”
周岳剧烈的咳嗽着,想把苏安推走,然而苏安咬牙扶着他便一起扭头跑去。
“这样下去我们都走不了……”周岳吹胡子瞪眼,脸色因狂奔又青白了几个度,偏偏苏安死活也不放开他。
“还有希望就别放弃!”苏安紧张的大喊,但其实她更想说要是人都死了,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也跑不了多远啊!
整条官道烟尘滚滚,又前后夹击,苏安来不及选,一头钻进丛林里分不清方向的盲目飞跑。
“追!别放过那两条大鱼!”
身后的喊杀声很快便追了上来,苏安霎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很快,眼前一幕便让她更绝望,“完犊子,前面没路了——”
前方河水奔腾,白色浪花高高溅起拍打着河岸,正是她和周岳前阵子带人投放水车治理后的护城河。
可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两人的绝路!
苏安白着脸扭头,只见后方黑衣刺客已经呈扇形向他们飞速围了过来。
“前后都是死,侯爷咱们只能拼一把了,跳河吧!”
周岳看着身后汹涌的河水,又看了看后方穷凶极恶的刺客,眼中划过抹决然,重重点头:“交给天意,比死在这些阴沟老鼠手里的好!”
说罢,他和苏安当即狠狠地深吸口气。
相互拽着,眼一闭心一横,两道身影一纵跳入湍急的河流中。
河水瞬间淹没发顶,苏安只觉冰冷刺骨的感觉传遍全身,在水流的冲击下她眨眼就和周岳被双双冲走。
“侯爷?噗咳咳……”苏安在水中扑腾挣扎着想呼喊,却还是高看了自己的体力。
不会真就这么寄了吧?!
苏安心里哀嚎,然而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胸腔的溺水感才让她倏地睁开了眼,一脸痛苦面具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这、这是哪?”
苏安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仿佛有千钧重,过了一会儿视线才渐渐清晰。
迷茫的向四周看去,却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处船舱中的房间,周围一切都显得陌生而又奢华。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味和淡淡的酒香,嘈杂的嬉笑声、丝竹声从外面隐隐传来。
她不禁目瞪狗呆,瞬间想到个可能——这是…花船?!
没等反应,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听到动静便推门进来。
看着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身穿一件大红色绸缎衣裳,脸上涂抹着艳丽的脂粉,却也难掩眼角那深深的鱼尾纹和眼中的精明刻薄。
“哟,小娘子,你可算是醒啦!”老鸨一开口,声音又尖又细,如同指甲刮过黑板般刺耳,“我是这儿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秋娘。”
苏安一噎,内心哔了狗却不得不提高警惕,勉强笑了下道:“秋、秋娘,是你救了我吧?真是太谢谢你了……”
秋娘顿时笑得愈发妖娆,但那笑却不达眼底,眼中满是算计。
“可不是吗,算你命大撞上了我这花船,要不是我让人把你从河里捞上来,你差点就被淹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