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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噎了下,莫名就想起付准那人,清冷如嵩山白雪,无需任何姿态,静坐在那便似月华昭昭,绝伦绝世。

    难不成,何成是在模仿那种从容磅礴的气势?

    才过几天,他又抽风了?还特地来恶心自己!

    没等苏安质问,何成发觉她盯着自己走神,眼底立马闪过抹势在必得的狠色。

    他那好不容易攒的十两银子,本是准备请府城的大人吃饭,拉拢关系,没想到却被这贱人夺走!

    不仅名声没讨回来,还损失巨大,他如何能甘心!故意在县城里逗留,他这才发现,这贱人不仅开了家包子铺,而且生意极好!

    光是这几天看见的,估摸收入就有百两!而这贱人居然一直瞒着他!

    何成袖下的拳头不禁愤恨握紧,多少有些磨牙切齿道:“苏安,我都知道了。”

    “你在我赶考的那段时间,耐不住寂寞,所以找了个与我相似的替身解乏!”

    “你与人私通,毫无廉耻不知检点!但这些我都可以念在过往的情分上,原谅你。”

    何成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坐轮椅的残废,拳头顿时掐得更狠了。

    一个瘸子!哪怕气度与他相似,但如何能跟他一个举人比拟!

    等着吧!等这小贱人入了门,看他怎么磋磨!

    “我这次上门,便是来信守承诺,愿意不计过往纳你为小妾,让你当上官娘子!”

    “但你也知道我家中情况,尚且拮据,为了以后咱们能好好过日子,你得准备百两银子嫁妆做补贴!”

    话落,何成便难掩高傲地抬起下巴,准备看苏安欣喜若狂的神色。

    先前苏安之所以咄咄逼人,故意疏离,都是因为怪他负心,那现在总行了吧?

    而听完这些话,苏安直接倒吸了口凉气。

    这渣男要么就是魔怔了,要么就是上门找死来呢!

    上次在公堂不方便,可这次苏安无需再忍耐,嫌恶至极地“呸”他一脸,指着他鼻子就破口怒骂道:“好你个瞎了眼的癞皮狗,碰着啥咬啥是吧?!”

    “之前骗我家十两钱,现在又想骗我家倾家荡产?我呸你个祖宗十八代都不要脸的东西!软饭硬吃算是被你玩出花儿来了!谁稀罕瞧得上你这么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赶紧麻溜的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家地板,还得撒点猪血来去晦气!”

    “苏安!!!你!你!”何成被一口气骂得给震在原地,他面容阴鸷铁青还没回过口气。

    忽然——

    迎面一大盆猪血夹带着潲水泼来,“哗啦”一下瞬间喷得他满身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