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便是他也不放心。

    “这事好办,你舅舅回来前就住在我家。”

    家里是多了一张嘴,可等胡大柱回来接虞听晚,也不会白白占他们便宜。

    虞听晚却是没有应下。

    她搬出胡家,就没打算再回来。

    住在里正家里,得应付一大家子的人,进进出出也不方便。她也不愿欠人情。

    里正见她迟疑,便道:“你若是怕添麻烦,村里倒有个空置的老屋。虽年久失修,但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虞听晚当晚就搬进了老屋。

    许是念她可怜,摔了后走路也不算利索,村民自告奉勇帮忙。

    除了枯柴和几件衣裳,还有虞听晚从外头捡来充饥的果子,竟没收拾出多少行李。

    她虽在胡家住了多年,可留下的痕迹却很浅。

    范婆子见状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在柴房。”

    “看来晚娘在胡家的日子也没那么好呢。”

    王氏一听这话,恨不得和她掐起来。

    这是乡下,家里有地方腾出来给她睡已经不错了。

    天黑,虞听晚看不清路,她又畏寒,只埋头跟着大家走。

    腿上有伤,她走得不快。

    老屋隔得远,也很破旧,但隔壁的灯亮着,是有人住的。

    “就是这了。”

    里正用钥匙开锁,让大家进去。

    老屋许久没住人,遍地蜘蛛网,灰尘也大。

    就小小一间房,可虞听晚已经很知足了。

    来都来了,村民也不急着走,索性动手帮忙打扫,个个动作麻利。

    窗子摇摇欲坠,被寒风吹的咯咯响,也被人简单固定。

    范婆子凑过来。

    “晚娘,我有个侄儿……”

    她刚来了头,就被边上的胖妇人打断。

    “范婆子你做个人吧,你那侄子是个哑巴,你想介绍给晚娘?”

    范婆子翻脸:“哑巴怎么了!”

    要不是侄子哑巴,她还看不上虞听晚呢!

    她拉着虞听晚的手:“孩子,我是真觉得你们合适。”

    虞听晚:……

    谢谢啊。

    所有人竖着耳,朝这边打量。

    范婆子:“这不会说话也有不会说话的好处啊。”

    虞听晚真诚问:“什么好处?”

    范婆子一哽:……

    虞听晚只好贴心替她回答。

    “日后有了分歧,他都没本事和我吵。”

    范婆子:“对对对!”

    虞听晚用力把手抽回来。

    范婆子也不气馁:“我还有一个侄子。”

    胖妇人:“你可闭嘴吧。”

    “你另外这个侄子就更不行了。心智不全都二十八了,还会拉裤子。”

    “上次你给他洗裤衩子,他转头光着腚就跑出来了。”

    “我都看见了,那玩意和针一样细。”

    乡下人说话也没个顾忌。

    虞听晚虽未经历情事,可也知道寻常夫妻要做亲密事。

    胡家小,每次胡大柱和许氏房里闹出动静,都会吵到她歇息。

    何况乡下野犬不少,虞听晚也不是没见过公狗趴在母狗身上……

    虞听晚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细不好吗?

    不然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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