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力前,还得伏低做小。可凭什么呢,我如今想明白了,步步退让只会让你这种人得寸进尺。”

    虞听晚倏然冷了脸。她看了眼天色,嗓音格外清冷:“舅母的脸皮是有多厚,才能在我面前盛气凌人的?”

    “你非要和我撕开脸皮,无地自容的总归不是我。我要是舅母,但凡还有廉耻之心,也该收收这幅令人作呕的丑恶嘴脸。”

    小许氏大气都不敢喘。

    你这几日是吃了炸药吗!!!

    她两头都不敢得罪,挪挪身子,不欲参加这场纷争。

    王氏:“滚!”

    她气得跳脚:“你给我滚出去!”

    “最好冻死在外面!”

    “没有胡家,哪有现在的你?别人都说你懂事,全都是装的!我倒要看看,里正还站不站你那头!”

    她语气轻蔑:“是,我是对你不好,可又怎么了?养一条畜牲还会冲我摇尾巴,你呢!”

    相对于她的歇斯底里,虞听晚安静的不像个活人。

    鞋底早被雪濡湿,凉意往上窜。

    她嗓音很轻,险些被雷声盖过:“这些年我一直很纳闷。”

    “当初爹娘丧生火海,虞家也被烧的只剩灰烬,衙门的祝捕快怜我,可家里孩子多,实在没法多养,一番周折寻上舅舅。”

    “舅舅来时见了我便哭了,说要接我走。”

    “我虽年幼,可从未听阿娘提及娘家还有兄长。那些年也从未有过往来。只知她当初走投无路被阿爹救下,两人成了婚。”

    “可见她和胡家是有龃龉的。”

    她惶惶然进了胡家,这些年有意打探,可西临村的人避之不提。

    “我那时小,能怎么办呢?阿爹阿娘舍命救下我,不就是让我好好活着,故我不能被扫地出门。”

    说着,她话音一顿。

    “可几日前我进山,无意间听到范婆子说了些话。”

    王氏大惊失色。

    “你……”

    虞听晚扭头:“要让我一字一字说给舅母听吗?”

    她扯了扯嘴角:“舅母敢听吗?”

    “你说,我要是跑到二表哥的夫子面前提上一提……”

    话音未落,就被王氏打断。

    “不成!”

    “二郎并未牵涉其中,你不能害他!”

    虞听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当年我娘不也无辜吗?她不也照样被牺牲了。”

    王氏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有了惊惧。

    当初,胡大柱为了此事险些休了她。

    要不是刚出生的大郎病重,需要人照顾,只怕她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以至于这些年,她一个字都不敢在胡大柱面前提小姑子。

    胡大柱去接虞听晚,里正得知此事,长吁短叹。

    【既然决定接回来就好好养。大柱也不容易,这些年一直托人找妹妹,收到的却是死讯,想必心里也不好受。那件事……我会叮嘱大家伙注意分寸,不准在小姑娘面前提,否则就是结仇了。】

    虞听晚嘴角勾着讽刺:“所以,舅母还觉得对我有恩吗?”

    “我呢,这几日思绪很乱,实在打不起精神去理。”

    “我劝舅母,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