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方,淡淡道:“巡捕房再不行动,功劳可就都要被调查兵团抢走了啊。”

    王意林挥手而下。

    身后早就整装待发的捕头,轰轰荡荡的抽出兵刃和枪械,朝楼下的冲去。

    哗啦啦脚步冲下楼的声音,惊的楼内住户把头藏在猫眼儿后。

    “不是调查兵团。”

    “是巡捕房的。”

    “救救我们,调查兵团疯了,说要把我们杀光。”

    一个青年男人拉开门,不顾身后女人的拉扯,似乎把藏在楼内忽然现身的捕头,当成了救命稻草。

    下楼的脚步集体止住,一众捕头面面相觑,呼吸变得压抑而浓重。

    冯矩送完徽章,已经归队,这会儿就站在第2排。

    他看着逐渐跑近的男人,深吸口气,一把扯开挡在前面的捕头,抬脚踏步的同时,巡捕房制式的长刀划出一道匹练。

    男人脖颈裂出一圈血线,脑袋掉在地上,骨碌碌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冯矩低头看着无头尸体,紧咬的牙关松开,吐出口热气:“不要怪我,你们今夜总归都是要死的,与其便宜调查兵团的人,不如给我们巡捕房当战功吧。”

    冯矩说完,扭头看向一众捕头,沉声道:“兄弟们,极恶成员的脑袋就那么几颗,可另外这些人的脑袋可足足有上千颗,咱们不能只捡小头,而把大头都让给调查兵团啊。”

    说完,冯矩也不管众人如何想法,快步持刀朝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走去。

    见识过上城特派员的冷酷,又目睹了调查兵团的狠辣,冯矩价值观得到了升华,变得更坚定也更透彻了。

    下城人,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懂得取舍,懂得资源利用最大化。

    以前放弃儿子,把家里一切资源专供女儿一人,就是这个思路。

    现在,舍弃对同类无谓的怜悯,用他们毫无价值的脑袋,换得自己的功劳和上官的赏识。

    都是在贯彻利益最大化的思路。

    哧!

    刀刃划开女人的脖子,喷溅的鲜血滋了冯矩一脸。

    他双目赤红,宛若魔怔了一般的喃喃自语:“我没有错,在下城想活出个模样,就只能抛弃一切不必要的,抓住一切资源与希望,去赌那一丝的回报与未来。”

    “这就是下城的生存法则,我没有错,我只是在遵守和执行这个规矩而已。”

    一众捕头看着满脸污血的冯矩,有些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眼中露出厌恶,但也有些人如梦初醒般,紧了紧手中的刀跟到了冯矩屁股后面。

    巡捕房的队伍分裂成两拨人马,一拨加速冲向楼底,亡命冲进血腥的战场。

    另一拨,挨家挨户,破门而入,准备对每1栋楼展开地毯式清剿。

    特派员听着楼道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却好似听到了美妙的音乐一般,脸上露出异样的潮红。

    “看来,王局麾下还是有聪明人能领悟我的意思的嘛,这就很好。”特派员愉悦地笑道。

    王意林点头,笑容勉强。

    特派员不以为意,他笑眯眯的拍拍后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用觉得愧疚,今晚死掉的人,所有的罪孽都会算在[命运]的头上。”

    “是[命运]住进了这个小区,才把死亡和杀戮引来,这些空白民稍微懂点逻辑,就应该明白,是[命运]给他们带来了厄运。”

    “他们死后就算下了地狱,这笔账也只能去找[命运]讨要,与我们无关呐~”

    王意林嘴角抽搐了下,他心知特派员说的是歪理,但以特派员高贵的身份能屈尊安抚一下他,他再矫情可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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