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以英法美俄为代表的意欲瓜分我中华的列强们要打败。我们以后必须要杀人,只有将这些人杀怕了,杀败了,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

    容闳听后更加沉默,半晌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但神色却好了很多,显然已从刚才那种情绪之中解脱出来。

    时间已到中午,午饭已经做好,双方混在一起吃了午饭后略作休息,待到日头稍稍过去,冯天养和黄胜将一众衙兵召集到了村外一片空地上,宣布他们将在这里接受一个月的训练,至于训练教官则是那位英国人阿方索。

    一众衙兵听完后虽然有些发愣,但冯天养两月以来养成的威望早已让他们信服,反正他们的衣食住行和衙兵身份都是冯天养给的,只是稍有议论便很快接受了下来,很快沉浸在了领取武器的快乐之中。

    但随之的第二天,这些衙兵们就快乐不起来了,因为即便是苦出身的汉子们,也没想到所谓的军事训练居然这么累,让他们这些自幼吃惯了苦的都有些承受不了。

    首先训练的是挖战壕,挖的但凡有一丝不符合教官的标准便要受到责骂,虽然阿方索的话他们听不懂,但是马鞭却是实打实的抽在身上,下午则在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训练队列,所有人必须严格按照哨子声完成动作的转变,快了慢了都不行,稍不注意又是一顿鸟语加马鞭。

    傍晚是举枪,要求端枪必须纹丝不动持续十分钟,不允许晃动一下。

    一天的训练下来,所有的衙兵们都累的恍若死狗,连吃饭的时候手臂都是僵直的,但却没有人敢埋怨出声。

    因为冯天养和黄胜二人和他们一样,也在队伍中训练了一整天。

    冯天养还好,平日里经常注意身体锻炼,训练虽然艰苦,但也能支撑,但黄胜身体却有些虚弱,下午练队列时一度中暑晕了过去,只是在阴凉处歇了半个时辰喝了点水便又加入了训练之中,让所有参与训练的人都敬佩不已。

    到了晚上,一众衙兵们以为好不容易能休息的时候,冯天养将他们召集到了一间刚刚收拾出来的露天房屋之中。

    房屋的布局有些怪,东墙上钉了一块刷了墨汁的木板,屋内摆放了三十张小桌,每个桌子上面各有一盏油灯、一支炭笔,几张白纸,因为没有板凳,座位用几块砖头摞起替代,像是那种乡下的简易私塾。

    正当众人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之时,冯天养带着容闳和黄胜走进教室,在木板上写下三个大字。

    扫盲班!

    扫盲课上了快要两个时辰,已经到了亥时初刻,众多衙兵们带着满脑子问号回到白日间容闳带人帮他们收拾好的营房,在阿方索亲自监督下,每个人都冲完澡又用热水洗了个脚,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连四五天,所有跟随冯天养而来的衙兵们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了这异常疲惫但莫名充实的训练和学习之中,直到冯天养收到了一封新安县衙转来的一封信。

    寄信人是现按察司七品经历严信伯,两个月前由于跟随谈判立下功劳,刚从八品知事升为了七品经历。

    信本是寄到县衙的,因为冯天养离开县衙时早有过安排,县衙的吏员们便按照冯天养的安排,从新招募的衙兵们选了两个会骑马的,快马沿着其巡视路线一路追了过来。

    内容则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发匪掠南雄州而去,知府弃城已被下狱,闻房含章将署此职。

    冯天养将此信给黄胜和容闳两人看完后,三人同时精神一振。

    时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