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绾娘连问都不问,乱了更好,趁乱她好带着未婚夫和冯三叔一起投翼王去。

    但见冯天养和黄胜日夜操劳的所作所为,见到蒸蒸日上的这一切,曾绾娘也知道自己未婚夫决计不是个甘心做凤尾的人。

    如果天地会真的闹出了动静,冯天养很难做到置之不理。

    不说别的,船厂是叶名琛的心尖子,必须得护住。

    县城也是不能丢的,要不然难逃一个失职之罪,政敌攻讦之下,难逃罢官夺职。

    甚至连在船厂劳作的工人也必须集中起来保护,避免影响整体工程的进度。

    从这三点来说,冯天养和天地会存在很难调和的矛盾,要想不正面碰撞几乎不可能。

    除非双方主事之人都有意于此,否则早晚必有一战。

    “必要的防备已经在做了。”

    冯天养叹息一声,他已于昨日下令,向全县士绅大户摊派两千名劳工,十天内要在城北以及城西南侧挖出四道野战壕沟。

    新安县城地理位置不错,城南和城东被深圳河环绕,城门外就是滩涂地,根本没法用于军事行动。

    城西靠南的沿河区域是工厂区,预计那里到时候会有一支不下于两千人的广州绿营精锐进驻。

    城西靠北是团练兵营,新挖掘的野战壕沟将会和兵营外常备的野战壕沟连接起来,然后再向南延伸直到深圳河的河堤,形成一个相对完备的防御体系。

    兵营和县城只隔了两里地,完全在火炮的射程内,遇到战事将会互为犄角,彼此援护,同时将工厂区牢牢的护在身后。

    曾绾娘越发心事沉重,看冯天养的部署,其实已经做好和天地会大打出手的准备了。

    曾绾娘心事重重的同时,正在广州的司马运峰彼时接到一封密信,看完之后长叹一声,陷入两难。

    “翼王麾下左军主将彭大顺密令,闻清妖在广州建船厂,其新战船甚难纠缠,着令立即查访确切消息,天地会兄弟举义之时,务必捣毁!”

    密信上滑落在地上,显露出其中字迹,司马运峰叹息一声,将其捡起扔进火盆。

    如果说前两个月他还可以故意不去打听冯天养等人的下落,但如今是再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了。

    上月那全城沸沸扬扬的新安县周氏父子案件,主办之人正是冯天养!

    告示贴的满城都是,其出身轨迹也成了坊间热谈。

    同名同龄,出海避祸,还乡报国,幕府献策,拜师臬台,出任一方。

    加上那日追曾绾娘时见到的车马粼粼护送上任的官兵车队。

    这....,这还用打听吗?

    让司马运峰略感庆幸的是,冯云山死去多年,冯天养又未曾在太平军展露头角,即使是天国内部,知道冯天养姓名的也不多,只有执政的几位才见过冯天养。

    一番犹豫之后,司马运峰先后唤来几名下属,将密令分头安排了下去。

    军令如山。

    这是当年冯云山教他的第一条军纪。

    十月十一,冯天养意外接到了赵寒枫的来信,于是立即带上曾绾娘,在一队亲兵护卫下匆匆赶往广州。

    进城之后,先到臬司衙门后堂领着曾绾娘见了师娘,然后来到二堂和师父叙话。

    “看出来你确实辛苦了。”

    苏峻堂看着自己两个多月未见的弟子,既欣慰又心疼。

    这几个月虽说折腾的动静不小,但确实是有成效的,新安船厂现在已经具备了火炮和船只的修理能力,只是因为后续设备尚未到齐,没能正式投入使用而已,但相应的员工正在紧锣密鼓的培训之中。

    宁肯人等设备,不让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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