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东西在,请托她一同带回来。
浮笙看章帝说的隐晦,只说是件东西,余下甚么也不说,更没个标头可寻。
浮笙怕是那陈姓的要理她,便用笔在上做了朱批,扔进炉里烧了干净。
兰湘进来让收拾了东西,便与浮笙穿了朝服,束了冠,见托盘里剩一件帔带。
挑来一看,是蟠螭衔珠飞云纹饰帔(皇子爵门所用帔饰,可与绶相连用,合称帔绶。)
浮笙收回手,张了两臂阖眼继续计较,“佩上罢。”
“是。”
竹默在外叫人收掇好东西,与下人们讲了规矩,浮笙便收拾当了。
三人便乘了马车在大监司(专职官员换置降升交礼换鉴印之地)换了鉴印,看那修水利工程的告示已在贴了,便即日赶往陇城罅界山。
罅界山乃虞朝最高山,高耸入云,其上冰封千年而不融。
这山原来是方巨石,沧海桑田,终化作中空的天柱,山顶裹千层冰雪,山腰却是开了一座山,顶上便是一眼广池,池之水巧为万河之源。
这山便是牢巫山,仅两条河流在此蜿蜒而行,却极深,一眼望去,水如幽碧玉石,深不可测。
陇城地域广大,自成一州,虽与京城相隔远甚,却也如京城一般繁华。
相传乃为祾狐(九尾狐)一族衍生之地,聚天地之灵气,蕴养其城。
中有方山界,与罅界山齐名,名唤胤泽丘,山中灵药遍地,两河交汇成湖,却也是凶险之地。
浮笙与郡守作了招呼,便与兰湘,竹默两人从胤泽丘开始记录地形水脉,以备年双之后兴土修治。
这天蝉叫得亲热,日里屋中放了冰盆也不大顶事,热得叫人发躁。
默竹如今是大管事,早晨里外出理事,只得日午回来歇上一番。
歇了又出去,年前差人把镇里一个大坑引水修了条河道,坑中便养了鱼虾,这季时正值收渔。
早有几家本州的定了要瞧。
兰湘眼线广,便勘察作了细较,不想一个年来回便办得明了细致。
也不需两个年头。
浮笙房里开着桃花,案上摆了四方镇尺,其间是一份舆图。
浮笙手里执了笔,在计较好的山道上添了几笔,将河流描在图上。
又作了记标取摘在集子里作明注,如今这幅,正是陇城地界的舆图,其他的早派竹默送与劭卿在各州郡发了,手快的也叮铛地开工了。
兰湘进来换了茶点,抬眼见天上的光亮温下来,便把屋里窗格都打开,与浮笙叮咐了几句,便唤人准备饭食汤水,待主公歇下来伺候。
“主公,陈先生会谈大成,顺朝国相与先生递了合约,愿以三座城池,换与我朝百年通商。”
兰湘把了茶水在一旁与浮笙说了事。
浮笙下笔如疾,又在陇城山腰上(罅界山)添了一笔,道:“城池便消了,国相只需扶持贵国贤人及位即可,通商之事乃各国之愿,你来我往,皆是清意的。
且我朝为主道商,自是不能小气。”
兰湘点头将话记下,折了箭镞作信筒,将纸片卷好了放置。
又唤了只海东青来衔了箭镞便消了影在院里。
浮笙提了笔尾,随性在架木上挂了,兰湘上前与她换了长服,寻一件青色对襟直裰与她穿好,又束了玉竹雕镂碧冠,再唤人取漱盂净手洗面,方去正厅用餐食。
浮笙在桌上坐了,兰湘便取了箸子布菜,浮笙用的饭食不多,两个菜加一道汤便可果腹。
浮笙虽妖,却与澂夫子一同用素食,从不用荤食。
浮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