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少时使事事压本皇子一头,仗他母族盛,处处与本皇子作对,当然是杀了他!”
“殿下不害怕?”
“本皇子何惧?本皇子又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六弟(太子),即便他是太子,也早有名无权,当下能与本皇子作对的,便是太子连(二皇子)只消除了他,本皇子便是大虞朝唯一储君!”
“若那太子有力还击,又当如何?”
“太子昀不成气候,”四皇子握了握拳!“那便连他也杀了,反正父皇子嗣单薄,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只消让母妃在后宫里插个线子,这孩子,便出不来!”
浮笙听四皇子说辞,笑颜更明艳几分,“如此甚好,望四皇子快些行动,陛下驻不住五年。”
浮笙做礼告辞,“四殿下做事切记仔细,臣告辞。”
便稳着步子出了房,在外套了马车与皇帝述事去了。
猎宴设在邺城皇室围猎场里,场中最得人心的便是场中的虎狼熊兽,猎场历时六位帝王,年代久远,场中鸟兽皆为野猎得来。
只是猎宴费财费力,至良帝(章帝父)才有所兴。
可惜宴会开至两个时辰,四皇子身负箭伤,其妃为救四皇子,中箭而亡,而箭簇铭纹,却是四皇子所用箭簇。
章帝大怒,着令劭鉴司(赵社管辖)彻查此事,不料正据种种皆指目二皇子。
四皇子声言绝非二皇子所为,却寻不到佐证与二皇子洗去,只在自家府中挂了幡设了灵位,日日守在府中,章帝管不住事,也便随他闹了。
“如何?”浮笙问他。
太子握着拳并多不见回答,目光移离了铜镜,“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只是,有些许难过。”
“殿下说的有理。”
浮笙将那珠子从镜中取出,在袖里放好,将手与桌上茶壶放了。
太子回了神,眼中清明许多。
“这初云楼,便是与你的见面之礼。”
浮笙提了壶便离了厢房,唯余下白玉雕花的玉佩在桌上。
大子见了忙做了师礼,“恭送师父!”
太子做了礼,便将玉收入怀中,推了门见掌柜在外候着,“何事?”掌柜白术,便是只千年树妖。
“主君莫恼,主君是太子,面容高俊,实在不宜叫旁人观瞻,小人备了主阁,与主君沐浴更衣,换个行头,陇城不宜长留。
不过主君放心,陇城民窟中设了学堂,孩子们有处学习的。”
白术(zhú)揖礼道。
“白掌柜也是师父的人?”
太子昀问。
“是,小人与尚书大人为主仆。”
白术知晓太子问甚么,却不细说,囫囵便揭过。
“师父接下来如何安排的?”
白术见主君终于言归正传,便将袖中信笺取出,与太子道:“尚书大人命小人安排殿下去西疆(四疆为虞朝四个驻军守点,疆为简称)渑城游历,太子印鉴大人已交予了渑城竹言大人。
殿下随侍已在门外候着。”
太子心下大惊,渑城是西疆鱼龙混杂之地,确实与他历练再适合不过,可师父安排细致,一切皆有计较,竟连太子印也一并交予了。
“你与他们,都是妖?”
白术扬着眼道:“太子主君聪慧,大人向来信任同族,毕竟妖族人不悖信。
主君放心,待主君坐稳了那位子,大人与我们皆会离开凡间。
大人受人所托,挽一下虞家山河。
原来无意权政,如今做了太子主君之师,实属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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