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追根究底,那就没法说了。如今码头上都传遍了,恐怕除了外地商贾不知,都已经知道大半夜的这谢家娘子的娘家兄弟想过去跟姐姐说句话,结果把人堵在了那里!怎么回事,你自个儿想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顿时就着这个话题说开了。

    陆珈脸色铁青的走出了人群,李常从旁听完了,也绷着脸走上去:“这必定是张家干的无疑了!可这被堵的人到底说的又是谁呢?他编派的是我爹还是说李二?”

    张家造的这个谣,肯定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那晚在谢家露面的有李二也有李道士带去的一些人,既然中伤的是秋娘,那你二就对不上,那他娘的他吃瓜该不会吃到他爹的头上了吧?

    陆珈没有答话,而是瞪着马路对面的张家铺子重重一哼。“真是记吃不记打,一间仓房还填不饱他们的肚子呢!”

    说完她看向李常:“刚才跟何氏交谈的那几个妇人,你认识吗?”

    李家世代都是道士,当地人又十分信道,李常从小跟着他爹四处走白事,自然认识不少人。

    果然,他当即道:“穿蓝色衫的那个是石潭贺员外家的,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穿紫色衫的好像是同村的卢员外家的。他们两家都是地主,八成就是商量收粮的事。”

    陆珈冷哼,转身道:“你这几日有空没有?”

    “那必须有!”李常恨恨,“她连我爹都编排进去了,这事我不得找他们张家理论理论?”

    “你也别去理论了,你娘还在他们家当厨娘呢,你听我的,这几日去打听打听张家新近做成了那些生意?都有哪些人家?进展到什么地步了?然后包括这贺家和卢家的底细,都查查清楚。”

    陆珈说着把荷包里卖针线得来的铜板全都倒了给他:“你拿着周转。”

    李常要推辞,陆珈强硬塞给他了:“就按我说的做。等我将来买卖做起来了,你也别去码头当苦力了,没出息的,你跟着我干吧。”

    就凭他的这腔正直和热血,还有那天夜里和谢谊配合的无懈可击,陆珈在拉扯谢谊的同时,也不能把他拉下。

    李常心口起伏了几下,随后把铜板收了,重重点头:“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