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借着草垛掩护绕到门下,轻轻地把大门栓给开了。

    与此同时,李常走到门口,悄声往门外探头:“是二爷么?……”

    陆珈回到了厨房里,斜靠着门框望着咫尺以外的东墙。

    眼看着墙头上的脑袋听到门下动静探出来了,她旋即拎起一壶滚水,几步踏上了造在东墙下的鸡埘,照着那人头便泼过去!

    墙那边立刻传来哭爹喊娘的惨叫,陆珈平日也劳作惯的,不但手脚有力,动作也不慢,还没等这惨叫声缓下,她接着又泼上了第二壶!

    而当这边李二已经撇下随从,跟着谢谊进了院子,惨叫声后他也停下脚步,这时走在他后头的谢谊却瞬间扬起门栓击中了他后膝弯!

    李二倒地,立刻又被门下扯出早就准备好在怀里棉絮的李常,抢在惨叫出声前堵进了嘴!几乎是同时,又跳出一人来,把他的手脚都给绑住了!

    这下不但他叫不出来,就连挣扎也挣扎不动了!

    “套上!”

    李常挥手,谢谊那边立刻抖开了麻袋,将李二套了进去!

    ……

    一墙之隔的张家,张旗与何氏刚刚躺挨着枕头,猛听得一路惨叫声自西墙那边传过来,俩人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怎么回事?!”何氏还有点懵。

    “大爷,不好了!”

    张旗没反应过来,惨叫声就到门下!

    听出来正是派去蹲守在西墙下的家丁,张旗鞋也不及穿就冲过去开门。

    家丁屁滚尿流地冲到他跟前,指着后方上气不接下气:“大,大爷,谢家,谢家有诈!……”

    “什么?!”

    张旗讶异,但又哪里还顾得上问什么诈?连鞋都顾不上穿好就开蹿了。

    到了墙下,只见在此蹲守的两个家丁不是捂着脸就是捂着脖子,上身湿淋淋的,湿的那处在寒天里还冒着热气,露出来的脸皮和脖颈处皮肤却是通红一片,水泡一串接一串!

    “这是怎么回事?”张旗大惊。

    先前报讯的家丁道:“大爷,是谢家的古怪!是他们往我们头上泼开水!”

    张旗倒退了两步,看向通往张家那道早就锁住了的门,咬牙挥手:“把锁打开!”

    这边厢,谢谊和李常把李二盘到了柴房。

    俩人平日在码头帮工,练出了一身力气,而李二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抵得过这俩小伙儿?

    张旗赶到西墙下的工夫,他们俩已经闷声不吭地把李二揍了个半死。

    而等张家那边开了锁,张旗举着灯笼赶过来,谢谊跟李常一对眼色,就把反绑了双手又堵住了嘴的李二把麻袋里放出来,一把推了出去!

    李二在沙弯县横行霸道,平日只有欺负人的份,几时被人这么搞过?

    这会儿他只是上身被绑着,嘴里塞了布,两条腿还是能走动的。此时逮着机会岂不就屁滚尿流往外头蹿了?

    一经推出来,他看准大门夺路就冲!

    张旗提心吊胆这一日,就防着陆珈逃跑,这会儿才进院子,就见一人在黑压压的夜色里亡命地往外冲,哪里还能放过?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揪住了他后领子:“往哪里跑?!”

    柴房里的谢谊李常这时各挥一条棍子,悄没声的到了张旗身后,噗噗几下将家丁手里的灯笼扑灭,然后便照着李二来打。

    李常边打则边捏着嗓子骂:“敢来打我们表姑娘的主意,打死你个玩意儿,你真当我们张家猪油蒙了心,要把外甥女卖了给你个王八蛋?

    “那不过是骗你罢了!

    “没想到我们大娘子不过随便传了个话过去,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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