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热茶,还言语嘲讽!”

    “我泼他都算是轻的。你还有事吗?”

    沈意浓神色不变,口吻冷的能将空气凝成冰。

    她早该知道廖玉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都30了,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现在都是别人挑你,哪有你挑别人的份?”

    “亏我费尽心思地为你张罗,你倒好,全给我搞砸了!”

    廖玉珍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把沈意浓给掐死。

    “那真抱歉,你的费尽心思用错了人。”

    “既然你那么喜欢耿玉龙,为什么不留给你自己,介绍给我做什么?”

    “你!”

    沈意浓打断她的嗔怒,“以后这样的相亲我不会再来,要相你自己相。”

    “你简直要逆天啊沈意浓!”

    廖玉珍听着听筒里被挂断的嘟嘟声,惊恼地反复看了屏幕好几次,“喂?喂!”

    她气的张口结舌,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好似全身都被火烧着了一样,每根发丝都闪着燎燎的火星子。

    她眯起寒射幽光的眸子,渐渐升腾起晦暗不明。

    沈意浓坐上地地铁,中午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族午睡的时候。

    车厢内寥寥几人。

    或母亲带着婴儿靠坐着昏昏欲睡,或待业青年拿着公文包面黄肌瘦。

    而她则同样失意,三魂里丢了两魄似得。

    原本坐11站才能到飞机场,但她做了5站便下车了。

    她想见见父亲。

    沈意浓到了疗养院,满脑子都在想着和父亲重逢的画面该是什么样的。

    直到她推开熟悉的病房门,发现里面的单间病床,早已没了沈怀洲的身影。

    床单被熨铺到看不到任何褶皱。

    窗户大大的敞开着以便透气,整个病房里灌进来新鲜森然的气息。

    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什么珍贵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沈意浓惊恐万分地跑去护士台,面色浮起薄薄一层细密的汗。

    “请问2号病房里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认得她,长相颇美,是那种看过一眼就不会轻易忘记的类型。

    “沈小姐来啦,你父亲刚办理了出院,是你母亲来接的,你不知道?”

    嗡的一声,沈意浓感觉脑海中瞬间空白。

    廖玉把父亲接走了?!

    “谢谢。”

    她精神恍惚地迈进电梯,面容血色尽失,双拳紧攥到指骨关节咯嘣响,都浑然不自知。

    廖玉珍这是用沈意浓的软肋来逼她就范。

    一个人竟然可以卑劣到这种程度,这还是亲生母亲吗?

    还不如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意浓倒情愿廖玉珍是个陌生人。

    起码得知她做了这些腌臜手段,内心还可以不用这么痛,这么难受。

    比凌迟刮骨的滋味,她受够了。

    从电梯里出来,手机有了信号,她把电话打给廖玉珍。

    “又怎么了,沈大小姐?”

    廖玉珍有了沈怀洲这个底牌,口气硬了,腰杆子也粗了。

    她早就料到沈意浓会给她打电话。

    想跟她斗?

    她还嫩点。

    “你把我爸带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