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黑。

    她要是再说下去,他保准会发怒,甚至不会管她是不是长辈。

    “那个……”廖玉珍心虚地舔舔嘴唇,口吻中带着几分歉笑。

    “景深,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沈意浓回心转意的。”

    “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黎景深闻言后,脸色这才有所松弛,稍稍颔首,衔着烟吸完最后一口。

    得了他的机会,廖玉珍便匆匆离去。

    他看着面前静谧安宁的湖池,轻轻袅袅地烟雾缭绕于眼前。

    将他晦暗不明的瞳眸遮掩,亦将他紧绷着的下颌模糊。

    廖玉珍回去的路上,便给中介公司打了电话。

    眸光寒射地盯着主路,脑海中早已将沈意浓给千刀万剐。

    “把槐东9号院的别墅挂上,明天就卖。”

    中介公司的人一愣,“明天吗?价格可能不会很高。”

    “没关系,卖了。”

    廖玉珍说完便挂断。

    人行道上亮着的绿光映衬在她的侧脸,连带着眸子里都染上了一层绿霜。

    9号院的别墅是廖玉珍跟沈怀洲,还有沈意浓以前生活过的别墅。

    当时沈怀洲把房名写了廖玉珍的名字。

    至今搁置着未动,是想着哪天突然遇了困难,拿出来周转资金所用。

    所以她一直挂在房屋中介,没有挂到网上卖。

    但现在,廖玉珍有了更宏伟的计划和前景。

    她没必要再留着那个无人居住的别墅。

    正好也能拿来警戒沈意浓,让她长长记性。

    这一次,她要好好让她清楚清楚,谁才是大小王。

    之前看重9号院的买家有不少,价格给的比廖玉珍他们当时买的还要高,但都被她给推辞了。

    之后的这几个月,房价猛跌,价格只有更低,没有最低。

    这也是刚刚房屋中介的人会怔愣一下的原因。

    不过他没有过多意外,廖玉珍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毕竟有钱人不怎么在乎价格高还是低,他们都把钱不当钱。

    沈意浓再次醒来时,是早晨的6点半。

    窗外天色刚刚透露一抹湛蓝,偶有几声鸟儿啼叫在枝头,将她还睡眼惺忪的神识叫醒。

    虽已入秋,但清晨还是有种临东的箫冷。

    她拉开窗帘,看着不远处的飞机场,清冷绝艳的面庞上染着层阴霾。

    明明被停职了,沈意浓还是生物钟一到就自然醒。

    想睡个懒觉都睡不好。

    她下了楼出来,四百多平米的公寓里只有她一人,空荡又寂寥。

    沈意浓走到冰箱前拿了牛奶和面包,将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时,打发时间地浏览起了中介公司发布的售房新帖。

    翻着翻着,她手底下倏然顿住。

    瞳孔放大,气息微屏,仿佛时间都在此刻被暂停。

    最新的帖子热度头一条,是槐东9号院的别墅。

    沈意浓呼吸不稳,眼前突然闪过一阵黑,小飞点在瞳眸中上来乱窜。

    她颤抖着手指找到廖玉珍的电话,焦急难耐地等着接听。

    就在电话快要挂断之际,对方接起。

    “有病啊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