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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我的机会不是每次都能留给你。这件事必须快!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黎景深的口吻狠戾,贪婪和欲望融进血液里,加速流动着。
沈意浓从酒店出来,坐上出租车才看到迟屿一个多小时之前发来的消息。
他担心廖玉珍再拿沈怀洲作为要挟,自作主张地帮忙转了院。
所有开销他都付了,让她安心地去照料父亲。
沈意浓看着聊天界面,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口涌动,薄泪噙在眼眶。
到了私立医院,看着沈怀洲在新环境很适应,并且沉睡的安详,她心里不免阵疼。
她现在相当矛盾。
既希望他能早点恢复精神,又不希望他恢复的那么快。
“爸爸,女儿不孝......”
沈意浓双眸泪光莹莹,豆大地泪滴将睫毛浸润,再承受不住压力,扑簌簌地滚了下来,渗进白色的床褥。
若是沈怀洲清醒过来。
得知廖玉珍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惜将前夫和女儿视作筹码的女人。
会不会再度受到重创,一蹶不振。
沈意浓最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嗡嗡,嗡嗡。
她抬起皙白的手将脸上泪痕摸尽,看向手机屏幕。
是一通本地的陌生号码。
沈意浓没多在意,调整好情绪接起。
谁知还没开口,对方便起了声音——是廖玉珍。
“沈意浓,你今天还真是给我长脸啊!”
她的面眸立马阴沉,挂断电话拉黑,多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谁知她廖玉珍换了不同的号码,挨个打了一遍。
烦的沈意浓起了愠怒之色,接起来就对峙:“你究竟要干什么?”
“跟景深订婚。”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廖玉珍气的面目扭曲,一巴掌拍在桌上,戾声逼吼:“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
“我这次是警告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沈意浓这次直接关机。
看着再没有电话打来的屏幕,她的内心渐渐归于平静。
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夜幕四合,灯火璀璨。
家家户户点着昏黄色的灯光,它们像是定格在某处的温暖,闪闪发着柔和的芒点。
廖玉珍听着听筒里关机的机械回声,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双目猩红。
“死丫头敢挂我电话,还关机?!”
“呵,好,跟我对着干是吧。”
她自言自语地唇边嘟囔,被气颤的手指在通讯录里划拉着。
找到贾医生后,立马拨打了过去。
对方刚接起,廖玉珍便恶狠狠地施发命令。
“把沈怀洲的药停了!现在就停!”
贾医生是沈怀洲的主治医生,再他被送进医院急救室之前,便被她买通。
廖玉珍还在内心沾沾自喜,只要停了沈怀洲的药,沈意浓自然会来找她。
可没等这欢愉劲持续多久,贾医生无奈的声音传来。
“廖夫人,沈先生已经不在我们院里住着了,下午那会就办理转院了。”
贾医生的这句话让廖玉珍瞬间石化,噙在嘴角的笑意甚至都没来得急收回。
“转院?!转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