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名流人士们纷纷面色不佳,甚至有几个觉着自己被戏弄了,当场甩袖走人。
但将整个宴厅包围的保镖小队们,显然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只要迟屿不开口,他们便不会擅自做主。
“什么意思?囚禁?你们这是犯法知不知道!”
“赶紧放我们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
轰动而起的众愤越演越烈,场面堪比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迟春盛举止难堪,面带愠色,双手无处安放地僵在半空中。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像今天这样颜面扫地,自尊心受挫过。
胸口烦闷的要命,那股子热脑发泄不出,眼眸直接定格到廖玉珍身上。
两步并做一步快速走到她身边,怒赤赤地拽住她的胳膊。
“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赶紧想办法制止!”
丑行败露,他们几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僵局。
再这么耗下去,获利的只有沈意浓。
廖玉珍病急乱投医,只能把淤堵在心口的阴沉暴雨,通通释放在沈意浓的身上。
她大步走到她面前,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
“你就那么恨我?不惜让我跟你迟叔叔还有景深成为众人的笑柄!”
“我的确做事有些极端,但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瞧你刚刚说的。”
廖玉珍说着说着,口吻里便带起了哭腔,“哪有亲生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你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真是......”
“太让我伤心了。”
她的演技精湛,哭的那叫一个委屈连连。
但在沈意浓眼里看来,不过就是卖卖苦情戏,装给外人看的戏码。
之前她就上过一次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她还是明了的。
“别装了,你演的累,我看着也累。”
廖玉珍动作一听,潋滟的晶珠还挂在眼睫上,泪痕打在她姣好的肌肤上。
随着灯光衬射,营着点点透明的芒亮。
她嘴唇紧抿,阴沉的眉眸间立马收拢柔弱之态。
“你说谁演呢?妈妈处心积虑地为你择选未婚夫,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你真是越大越不服从管教,小时候你那么乖,从来都不让我跟你爸爸操心。”
廖玉珍捂着唇鼻,又开始哽咽哀哭,“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沈意浓懒得听她哭哭啼啼,转身就想走。
可手腕突然被身后人拽住,力道大到将她猛然拽回,险些踉跄摔倒。
“你要去哪?订婚宴是你搞砸的,你难道不应该出面给个说辞?”
“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说辞?”
沈意浓回眸看着紧张慌乱的廖玉珍,喉间隐挤出嘲讽的冷笑,“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开玩笑?”
“你在做梦么?”
她用力拽回自己的胳膊,柔美的眸光中浮尘着一层薄薄的森寒冰雾。
居高临下看着廖玉珍时,不带任何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