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众人纷涌的群靡之中。

    面色冷凝,浑身张弛着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杜景瑞和秦霄面面相觑一眼,唇角抿着忍俊不禁。

    太帅了!

    英雄救美的桥段,果然百看不厌。

    眼睁睁看着她们两人离开宴厅后,秦霄清了清嗓子,扯声响彻。

    “收队!”

    “是!”

    乌泱泱地保镖小队训练有素地拍成数列,跟在杜景瑞和秦霄身后离开。

    宴厅内的窒息气氛,顷刻间被释放大半。

    沈家的亲戚愤愤咒骂了廖玉珍跟迟春盛几句,声称以后断绝往来,相继鱼贯而出。

    廖家的亲戚脸上也挂不住羞耻,也灰头土脸的离席。

    局长以及政厅的所有人,均面色铁沉地剜了迟春盛几眼,甩袖走人。

    偌大的宴厅里安静到落针可闻,打开的窗户缝隙间有几缕凉风吹来。

    将放在宴桌上,印着囍字的一次性纸杯吹落在地。

    咕噜咕噜地滚了几下,侧靠在迟春盛丝毫没有被尘土沾染的皮鞋上。

    他咬着后槽牙喘着粗气,抬起脚狠狠将纸杯踩瘪。

    被忽视的黎景深更是面庞涨成紫红色。

    他方才亲眼看着迟屿把沈意浓带走,本想冲出去拦截,却被苏菲哭求着死死拽住——

    “你跟沈意浓订婚的事情并没有告知黎家,既然矛头指向了别人,你又何必自讨苦吃,惹得一身咸腥?”

    当时她的话显然是奏效了,否则他也不会忍到现在。

    眼瞧着场子冷下来,黎景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只是这笔账还没有结束,待他稍作整顿,必定要廖玉珍数倍奉还!

    宴厅内除了廖玉珍跟迟春盛,再没有其余人。

    走的走,凉的凉。

    十几分钟之前的热闹景象,仿佛是沤浮泡影,绚姿一瞬,最终归于尘土。

    廖玉珍站在迟春盛旁边,像是快要被凌迟的罪犯,浑身哆抖如筛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冷汗从额头滚落,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

    “听沈意浓刚刚说,你跟黎景深背后有交易?”

    迟春盛表情木讷地看着前方,声音里是苍寂到颓然的疲累。

    她以为这时他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忙苦哀哀地凑近,抬起双手想搀扶住他的胳膊。

    谁知动作还未出,一道脆响狠戾的巴掌便扇在她侧脸。

    因力道过于浑厚,廖玉珍直接后悔好几个步子,没站稳仰后摔倒。

    桌椅板凳被拉扯地响彻出吱吱的刺耳声,她痛的脑门嗡嗡响。

    脚腕好似脱臼,痛的只顾着张嘴,气息倒抽。

    “你挺有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