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你。宁国府如今,也就占一个府,爵位都丢了,算不得什么。”
秦可卿今日从府里的下人口中也听到了一些传言,知晓岳凌如今是在朝为官,曾是太子殿下的潜邸旧臣,不过还未有爵位。
在她眼中贾家宁荣两府是树大根深,在京城内当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然而当下从岳凌口中说出算不得什么时,内心极度震撼。
秦可卿又垂下了头,撤去了木桶,用干棉巾为岳凌擦干了脚,端起木桶道:“老爷,我先去外面了。”
岳凌点了点头,“速去速回,一同用饭,她们都该等急了。”
……
秦宅,
原本以为是攀上了宁国府的高枝,不想却弄巧成拙,非但没能促成婚事,还得罪了人家。
若不尽快将秦可卿找回,恐怕他们父子二人接下来的日子,可比之前要惨得多了。
秦家父子在堂上恰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秦钟在堂上来回踱着步子,直让秦业眼花缭乱。
“够了,别在我面前晃悠了,有这力气不如再出去寻一圈。”
听父亲教训,秦钟叫起了撞天屈,“爹爹,成亲之前你到底怎么与姐姐商议的,能闹出这事儿来?”
“再说,姐姐怎得这般想不开。那可是国公之府,几辈子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瞧瞧那日府上的吃穿,便是下人也比我要强,如何令人不羡慕?”
“这么好的待遇,姐姐她竟然逃婚了,还不知道逃去哪了。连着两日寻不到,别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秦业吹胡子瞪眼,怒骂道:“你个孽障的,也不讲你姐姐的好!”
秦钟又道:“我哪是不讲姐姐的好,谁会希望她有事,没事才好,若有事我们秦家也算是完了。”
秦业又长长叹息着,也真是没了任何招数。
适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秦钟听了,迈开步子,直往房里躲,“爹爹,你快去开门吧,我内急!”
没一会,房里便不见了秦钟的踪影。
“瞧瞧你这什么德行,再不去蒙学,便是一辈子顽童了!”
秦业又叹了口气,佝偻着身子,缓步去开了门。
院门推开,只见外面并不是秦业料想的宁国府来人,而是兵马司的官兵。
秦业心中希望的火苗登时复燃,急问道:“几位到来,是不是小女已有了消息?”
为首的什长点了点头,只是脸上有些问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业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忙从怀中取出五两银票来,与什长道:“一点小钱略表敬意,给几位军爷买酒喝。”
却不想是被人推了回来。
“我们从同僚那打听到,见着你的姑娘去到岳宅去了,朱雀大道往西第二个巷口后,临街的那一间独院就是。多的我们也不说了,你自去寻吧。”
说罢,兵马司的人就迅速离开了。
留秦业站在门槛后,久久思索着。
“岳宅?京城里何时有姓岳的大官了,我怎得不知?这修了几个月皇陵回来,根本摸不清京城里的状况了。”
远远见着不是宁国府上门来为难的,秦钟又从房里走了出来。
来到秦业身边,秦钟疑惑问道:“爹爹,来的是什么人?你怎得在外面站着,怎得不回房里去?”
秦业随口问道:“钟儿,你可知道京城里的岳宅?”
秦钟摇了摇头,“不知,岳宅怎么了?”
秦业道:“方才兵马司来人,说是你姐姐如今正在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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