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番邦因路途遥远本就有使臣久在京师,得知秦王入主东宫的消息,早就第一时间去筹备了礼物。
在今日,才被秦王同一时间召见入宫。
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众番邦使臣于殿上叩拜,“伟大的太子殿下,愿您龙体康泰……”
秦王微微抬手,道:“好,不必多礼。今日一同召见你们,也是听说你们很久前就想来见孤了。孤国事繁重,今日腾出时间来与你们见一面,便将事情都说了清楚。”
高丽使臣第一个跪倒在地,开口道:“太子殿下,近些年来女真族于白山黑水间起势,其中建州女真更是多次袭扰我国边境城镇。我国国力弱小,不堪其扰,无法与之对敌,还望殿下能够出兵征讨,我新罗百姓定会箪食壶浆以迎天朝王师。”
秦王想了想,道:“建州女真的确狼子野心,其手段暴虐,屠城劫掠为常有的事,孤也有所听闻。再兴兵戈非是小事,孤再与朝中大臣商议一下,过几日与你答复。”
高丽使臣连连叩首,又将自己的礼物献了上去。
“太子殿下,这是今年新采摘的山参,还有汉城百余户人民共同织出的地毯……以及两位公主,已经送到殿下的东宫为婢了。”
闻言,秦王一怔,低声问身边夏守忠道:“太子妃怎么说?”
夏守忠躬身低声回应道:“有点生气,但还是收进宫去了。”
秦王微微颔首,又与高丽使臣道:“好,孤已知你国心意,赏绫罗百匹,医术药术经书各一箱……先下去吧。”
高丽使臣磕头谢恩,而后便又有叶尔羌的使臣上前来。
当岳凌来到太和殿外时,正撞见各国使臣从殿上退出,脸上皆是神采奕奕,彼此之间甚至还有说有笑。
岳凌就听闻其中吐蕃使臣问新罗使臣,还有没有女眷随行。
不多时,夏守忠板着脸出门来,见到了岳凌又转成笑脸,“殿下去往偏殿了,岳将军直接去就好。”
说着,夏守忠便要往外走。
岳凌叫住他道:“公公,你不随我去?”
夏守忠讪讪笑着,“我还有差事,得回东宫一遭。”
岳凌连连颔首,与夏守忠道别,便径直往殿上去了。
入门,场景依旧,秦王还是点着自秦王府时就喜爱的熏香,在长案之后笔耕不辍。
岳凌手指叩了几声门框。
听见动静,秦王往下一望,见是岳凌,便招呼着他往前来。
“来吧,枢密院对边关的事是什么看法?”
岳凌上前,将柴副使的奏疏呈交,而后道:“当下通商与资敌无异,已和往日不同了,枢密院还是主战的。”
秦王将笔杆置于笔架之上,将奏疏翻阅了遍,颔首道:“孤也是这个意思,与吐吉可汗已经没有求和的可能了,只能积极备战。双线作战固然不智,但我们别无选择。”
“今日高丽使者入朝,他们也被女真族欺压了许久,倒是可以成为一方助力,在东北与女真合围。”
岳凌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至少能延缓女真将矛头直接对准我朝的趋势。”
秦王收了奏疏,又叹了口气道:“可惜荣老国公一世英名,落得了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哎,罢了,人各有命,孤还是降些赏赐,安慰下荣国府吧。”
秦王拾起桌面上一物,递给岳凌道:“自那日敲山震虎以后,孤派遣锦衣卫连夜监视城门外的动向,最终果然发现了京城与关外送信的信使。锦衣卫半路劫信,不想那信使竟是谁府上蓄养的死士,服毒自尽之前,将这锦帛也燃了。”
“最终只留下这一个字来。”
岳凌拾过锦帛,见到一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