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门的道理?”
岳凌微微颔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盯着觉念,“那便好。不过我还有个小要求。”
觉念已经将身段放得极低了,就快卑微到土壤里,不想岳凌还是要难为他,苦着脸道:“岳将军,您说。”
“你能不能恢复一下,我还是习惯你方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觉念愣了片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岳将军,您就别折煞小僧了……”
……
寺院深处,一间孤僻庙宇,
大殿之上,佛像斑驳,金身已然涣散,早是被弃用了的一间。
四周梁柱也都落了朱漆,显出木头本来的颜色。房梁之间,亦是蛛网密布,接下不知多少香灰。
就是这一间破落小庙,当下却是有人在的。
康王跪坐于蒲团之上,并未唱经诵佛,而是身边坐了一众人,正与他议事。
“孤方才见过岳凌了,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总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恰是此理。孤旧时,还只当他是个毛头小子,看来如今是大意了。”
“只要没被他察觉出破绽便好。”
说罢,康王又是一声长叹。
说起岳凌,便有人提起之前唐骁的建议来。
“之前不如尊子骏的提议,将他带去大同了。”
被提到名字的唐骁,脸色反而不好看。不知是连日来的操劳,还是因为心事过重,眼眶印出一圈黑色,是连嘴唇都有些青紫。
“现如今,还有什么必要论起从前?还是着眼当下更重要!”
康王连连点头,“是,是极。多住深山几日,还不知道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令所有人整备,待诏令一下,随孤入城。”
“遵命。”
……
东城,古槐巷陌,
巷口处,一个男装打扮的小娃娃,正与几人争吵得激烈。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算老几?”小娃娃掐着腰,满脸的不服气。
对方却也不恼,耐心问道:“那你是谁?和岳将军可有关系?”
小娃娃想了想,便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那你就不能进。”
小娃娃气急,“我和院里的林姐姐有关系,凭什么不让我进?”
“那你和林姑娘是什么关系?”
小娃娃一仰脖,满脸傲气道:“自然是亲戚,她是我姐姐。”
“哦?如何证明?”
小娃娃从怀中取出一块玉扣,得意道:“瞧,这就是林姐姐送给我的,我绣了个平安符,正好坠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