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闶不知道阿棣为什么把话题转移到医术方面,不过也没关系,闲聊嘛:“我教所专研的学问,俱以解人危困为前提,医术就是其中的大项。只是贫道年资尚浅,空有其谈而无其实,远不及历代祖师。”
朱棣抚了抚颌下浓密的胡须:“哦,怕是过谦了。若以道长所说,贵教历代祖师中,医术最高明者是何种程度?”
看来阿棣对医学很感兴趣啊,可为什么历史上一点记载都没有呢,连野史和民间传说都没有,这怕是个悬案。
对于这种位高权重的角色,特别是朱棣这个将来还能当皇帝的,詹闶非常愿意向他们灌输一些科学知识。
在任何一种社会形式里,文化和知识想要获得传播的基础,都必须先占领一个阶层,而上层圈子无疑是最好的。
既然朱棣喜欢,那就多给他吹吹吧:“我教曾有七位祖师,在医术上可称为天纵之才,以理论和实践达成了至少千年内无法超越的成就。另有十几位祖师,可称为万中无一的大才,足以胜过历代绝世名医。理论,就是经过研究后对事物的理解和论述之结合;实践就是指实际进行操作。”
十几个绝世名医,还有七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程度的。只是这么一波简单的吹嘘,就让朱棣震叹不已。这才只有一百代人,也就是一百个人啊,如果广泛传播开去,都不敢想象了。
有了崇拜基础,兴趣也更浓了,朱棣继续追问道:“如此多的天才祖师中,可有什么范例能公之于众的吗?”
詹闶心说,就是要让你感兴趣呀,要不怎么忽悠你,范例可多得是,你想要哪方面的都能搬出一大堆来。
只是实际忽悠起来,还得有一定的技巧:“范例自然是有的,只是太过惊世骇俗,又容易造成恶性后果,所以不便公之于众。不过殿下要是有兴趣,贫道也可以选几例说说,以殿下之威严,当然不屑于为非作歹。”
在阿棣期待的目光中,詹闶喝了口茶水,开始娓娓道来:“太复杂的一时半刻也讲不清楚,就举三个相对简单例子吧。第一是换脸术,其实并非换掉人的脸,而是在鼻子、下巴等处植入异物,截去部分下颌角骨,又或者变单眼皮为双眼皮,使一个人的外貌完全变样。”
一个简单的整形手术描述,就让燕王殿下目瞪口呆。不过面粗心细的阿棣还是发现了问题:“这样的话,不会在面部留下疤痕吗?”
“只要准备恰当,且材料无误,疤痕微不可查。”詹闶做个简单的解释,继续讲下一例:“换脸术只是改变,而换心术就是真的要换了。选取健康的心、肝、肺、肾等内脏器官,换掉因病灶而衰坏的,可救濒死之人活命。但是换心术伤口颇大,留下疤痕就是必然了。”
相对于换脸术,这个换心术就让人无法置信了,朱棣宛若自语般问道:“心,也可以换吗?切开胸膛,元气泄漏,人就应该死掉了吧?还有你说的选取他人心肝,那被选取者岂不是必死无疑?”
不错,还知道担心器官捐赠者的死活,詹闶在心里给阿棣加上一分。解释道:“切开胸膛致人死亡,并不是因为元气泄漏,而是因为细菌感染。细菌就是一种人眼看不到的极微小活物,人体的大多数疾病都是因细菌引起的,我教祖师曾以多种药物配制杀菌液体,可保伤口不被感染。殿下仁慈,担心器官被摘取者的安慰。而实际上,换心术需要在多种前提齐备的条件下才能施展,内脏也得来自于濒死之人自主捐献,否则有伤人德。”
说到这里,詹闶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别真的给阿棣弄出这么个兴趣来,到时候变成摘心屠夫,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装作一脸遗憾的样子:“可惜的是,我教祖师虽然发明了换心术,却没能得出何种症状需要换心的诊断技术。到了第八十五代祖师,又得出人体之间皆有差异,即使父子兄弟间也无法完全相同的结论。说明即使可以换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