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没注意看脚下,一不小心摔下去了!”
乔玉芳是乔副书记的女儿,如假包换的干部子弟。
她又矮又胖,满脸横肉,仗着她爸是领导,从小就飞扬跋扈。现在长大了,也不照照镜子,更不知道什么叫害羞,竟然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喜欢爱民哥,甚至请厂办的刘阿姨帮着做媒。
爱民哥娶谁也不可能娶她,见着她就想躲很正常。
徐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想想又黯然道:“乔玉芳也真是的,明知道爱民哥有女朋友,她还缠着爱民哥不放。”
徐斌看出妹妹的心情有些低落,不禁笑道:“你是说他那个在山城做老师的中师同学?”
“难道不是吗?”
“不是。”妹妹要身条有身条,要相貌有相貌,而且是高中生,也算知识分子,哪里配不上韩爱民?徐斌觉得应该成全妹妹,坐下解释道:“刚开始我不知道,昨天问黄队才知道,山城的那个女教师真不是他女朋友。”
“真不是?”徐丽将信将疑。
“那个大姐跟我们一样是军工厂的子弟,望江厂你应该听说过,也是造炮的,三车间的楚主任就是从望江厂调过来的。因为都是三线子弟,他俩在上学时关系处得比较好。”
“哥,你叫人家大姐?”
“人家是从高中考上山城一师的,比爱民大好几岁,人家把爱民当弟弟!黄队以前去山城看爱民时见过那个大姐,人很好。”
“后来呢?”徐丽欣喜地问。
“后来不是乔玉芳缠着爱民不放吗?爱民没办法,只能说有女朋友。就给山城的那个大姐打电话,山城的那个大姐当然要帮忙,装着是他的女朋友,三天两头给他写信。”
“原来是假的!”
“你知道就行了,不能乱说,更不能让乔玉芳知道。乔玉芳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她爸。人家是副书记,爱民可得罪不起。”
“我知道,我懂!”徐丽越想越激动,又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
一区12栋,109室。
一车间职工余国保刚送走劳资科吕主任,正怏怏不乐地跟老伴儿张爱菊说厂里给即将参加高考的子弟办补习班的事。
“国保,钱主席都让他家老二回来复习,我们不让启明回来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韩家老五教得再好还能有高中老师教得好,回来复习启明就能考上大学?”
“人家都让孩子回来,肯定有人家的道理。”
余国保既是韩兴国的同事,也是韩兴国的半个师傅。
本来两家关系挺好的,小儿子余启明跟韩家四丫头韩爱兰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以前也不止一次开玩笑说过不如结个娃娃亲,结果韩家四丫头中专毕业回来之后看不上没考上中专只能上高中的启明了,就知道爱慕虚荣、趋炎附势,回来上班没几天就跟总务科施科长的大儿子、小车班驾驶员施贵山结了婚。
儿子不甘心,余国保这个做父亲的一样不甘心。
儿子高考落榜之后,他全力支持儿子复读,累战累败、累败累战,今年是第四次参加高考!
厂里关心参加高考的干部职工子弟、要给考生办补习班是好事。可负责辅导考生的竟是韩家的小五子,余家跟韩家现在是老死不相往来,余国保怎么可能让儿子回来接受韩家人的辅导?
就算他让儿子回来,儿子要是知道辅导老师是韩家小五子,肯定不会回来。毕竟佛争一炷香,人要争一口气!
余国保越想越憋屈,点上烟一连抽了好几口,吞云吐雾地说:“有什么道理?能不能考上大学,靠得是平时有没有用功学,靠得是运气,靠得是命!没那个命,再用功,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