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溪是他多年的朋友,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但从没有泄露过他任何事情。可这一次,尽管田溪该比谁都清楚他有多么不喜欢提及他的“能力”,而且更不喜欢运用,却为什么要打发人来寻求他的帮助呢?

    “我很高兴能够帮到岳小姐,就怕我有心无力。”林祥东心里转着无数的念头,但脸上却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无害神情,“不如你先说说有什么麻烦,看我是不是帮得到。”

    晓莲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自接手这件案子后所发生的莫名其妙的噩梦、怪异的幻觉和感觉都告诉了林祥东。她看着他的脸,期望得到一丝信息,可他却根本面无表情,眼睛有如幽深的黑潭,仿佛你扔什么进去都马上会消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我是不是撞邪了?”她问。

    “撞邪?”林祥东不相信似地微笑,“岳小姐是律师,应该很冷静很逻辑,不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吧?依我看可能是压力太大,而且接受了某些被动的心理暗示吧。我不像田溪那样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可是我想你还是不要想太多,远离这件事,放松一下就会好了。”

    “要是可以就好了,可惜我现在还不能放手。”晓莲说。

    “那么——我恐怕无能为力。”林祥东带着遗憾的语气说,“你是田溪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真希望可以出点力,可惜我真的不行。”

    “你不愿意帮我!”晓莲冲口而出。

    “不不,我很愿意,我但愿可以!可是——我不知道田溪是怎么和你说的,很可能他太夸张了。我平时只不过读了些风水啊周易啊什么的书,纯业余爱好,根本没什么特殊能力,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林祥东解释道。

    “真的不能帮吗?”晓莲问。

    “我很抱歉。”林祥东说。

    “求你帮帮我吧!”晓莲恳求道。其实以她急躁的脾气早就该扭头就走,但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声下气。

    “对不起。”林祥东说。

    见他仍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晓莲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那好吧,当我没来过。再见。”她气鼓鼓的往外走,故意不给林祥东汽水钱。心想早知道就喝他一瓶最贵的酒,好歹精神损失有物质损失可以补偿。这种人不放他点血,想想还真不甘心。

    林祥东目送晓莲离去,内心没有任何愧疚。这位小姐招惹了邪秽,破不破得了都是她的运数,与他何干?他的人生第一准则就是决不管任何人的闲事,安安静静的独善其身就好。至于田溪这背叛朋友的混蛋,他不用理,相信他自己会送上门来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