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教导着珍姐儿。
只是她教导的都是如何拴住夫君心的御夫之术。
珍姐儿听得脸红心跳的,一面因为大家闺秀的矜持不敢细想,一面又想到了勾着严如兴的狐媚子柳儿。
那贱蹄子勾搭起男人来可谓是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
她若是放不下矜持,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被旁人抢去?
所以珍姐儿便痛定思痛,又带着好些自己亲手所做的针线活儿,赶去了西霞阁。
偌大的魏国公府里,她最敬佩的人就是宁兰。
无论她出身如何卑微低贱,却能从一个外室女一跃成为被魏铮捧在手心里的贵妾。
她没有娘家的倚仗,靠的只是自己而已。
一去西霞阁,宁兰便亲自出院门迎接了珍姐儿。
两人许久不曾相见,这一见面却是有说不完的话。
珍姐儿嘴角挂着笑,不曾在宁兰跟前露出半点愁容来。
宁兰也识趣地不再提镇国公府里的糟心事。
两人相谈甚欢,宁兰又教授了些如何勾住男人心的手段。
珍姐儿似有所感,又低下头瞥了眼自己平隆隆的胸脯。
再看宁兰那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段,一阵阵自卑之感袭上她的心头。
她的身段与宁兰无法相比,与那柳儿相比更是逊色颇多。
珍姐儿默然地瞧了两眼宁兰,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宁兰隐隐约约间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便道:“珍姐儿其实不必总想着怎么勾住男人的心。”
这话可把珍姐儿吓了一跳,她抬起明眸无措地望向宁兰。
宁兰便继续说道:“你是咱们府上千尊玉贵的二小姐,是夫君的妹妹,是金阳公主和二太太捧在心上的明珠。”
她顿了顿,笑意盈盈地说:“那柳儿生如浮萍,不过是靠着依附你的夫君才有了一寸立足之地,像这样的人,你一味地去在意打压她,反而会助长了她的气焰。”
柳儿与她自己的命数何其相似,正是因为如此,宁兰才能如此细致地体悟到柳儿的心思。
珍姐儿全神贯注地听着宁兰的讲述。
“如今日子虽艰难些,可你是严如兴的正妻,只要守着正妻的身份,将来必定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正如宁兰自己一般,她如今虽手握着魏铮的宠爱,可没有娘家与子嗣的倚靠,这宠爱就如空中楼阁般虚无缥缈。
珍姐儿实在犯不着与柳儿争锋相对。
不值得,也没有必要。
这一番话飘入珍姐儿的心间,让她愣在了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