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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私船行进到林溪一带时,宁兰的风寒之症才好了大半。

    只是自从这一事过后,魏铮便不许宁兰再在甲板上观赏夜景了。

    宁兰也乖顺地点了点头,不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朱嬷嬷见状心里极为欣慰,嘴上只说:“还是世子爷的话语管用,老奴怎么劝都是无用呢。”

    宁兰闻言则是羞红了脸颊,歉疚万分地朝朱嬷嬷笑道:“嬷嬷又取笑我。”

    “嬷嬷哪里是取笑姨娘,嬷嬷心疼姨娘都来不及呢。”

    朱嬷嬷与她说笑一番后,便退到了船舱里,独留魏铮与宁兰两人说些体己话。

    漫漫长夜,哪怕秋夜里的风还染着几分融融的暖意。

    魏铮却还是紧紧地将宁兰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他的身躯又英武又伟岸,轻而易举地就能为宁兰遮掩住扑面而来的夜风。

    宁兰被他呵护、珍视着,心里自然甜蜜万分。

    索性四下无人,她便大大方方地揽着魏铮的脖颈,如寻常恩爱的眷侣般笑着问他:“爷和妾身在一块儿,高兴吗?”

    魏铮隔着迷蒙的夜色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情浓之时,魏铮便俯身在宁兰的嘴角边映下一吻。

    漫长的星辰为舞,一对心悦着彼此的男女在夜色的掩映下动情相吻。

    朱嬷嬷等人候在船舱里,沁儿和雪儿都是小心谨慎的人,又有朱嬷嬷在一旁看管着,决计不敢撇头乱看。

    朱嬷嬷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自从她随着魏铮与宁兰上了私船之后,心胸便觉得格外开阔。

    就好比是长期压抑在黑暗里的人好不容易窥见了些天明,自然是要使出十八般武艺来留住这点光亮。

    她家姨娘十分可怜,在京城里小心翼翼地苟活着,如今出了京城,自然该纵情恣意些。

    “好了,都去安歇吧,这儿有我守着呢。”朱嬷嬷笑着赶走了沁儿雪儿等人,自己守在船舱外,预备着主子们传唤。

    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持续足足两个多月。

    私船行水路时没有官船那般迅速,是以前往江南的三个月路途足足行了四个月才到。

    魏铮先要去余杭镇一趟,寻自己在官场上的同僚。

    他一点都不了解江南的情况,哪怕是要上任,起码也得问一问旁人其中的状况才是。

    那人名为况味,是同知三年的进士,当初在京城当官时心里也怀着不少雄韬武略。

    不过他在京城里没有多少倚仗,为人处事又太耿直了些,没多久便被人排挤得出了京。

    如今在余杭镇当个县令,日子过的也算稳足安定。

    魏铮早早地就给况味写了信,信上写明了他前来江南的用意。

    对此,况味乃是严阵以待,花了不少心思置办行头,还将自己的县令府腾出来给魏铮居住。

    可怜他一个以清廉出名的县令,几乎是将自己全部身家捧出来招待魏铮。

    只可惜魏铮在京城里过的是尊贵万分的日子,哪怕况味进了全力他也只觉得不过尔尔。

    但魏铮出手大方,他一带着宁兰进了余杭镇,便递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给况味。

    况味自然是不肯受的,还道:“魏兄实在是太过客气了,这两千两的银票足可以买下我整个府邸了,愚弟怎么敢受?”

    魏铮却只笑道:“况弟若不收下这银票,那我还不如带着家眷去住客栈。”

    这两人曾有过几年的同窗情谊,后又同在官场为官,情谊自与旁人不同。

    况味见状便命自家夫人收下了那银票,往后的日子愈发卯足了劲对魏铮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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