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几分无措。
“妾身听况大人和况夫人说,余杭镇外不大太平,爷有一身雄心壮志要施展,不能在这儿陪着妾身空耗功夫。”
云锦说着说着眼角还沁出了两滴泪来。
魏铮不明所以,却又第一时间要去拿帕子替云锦拭泪。
“好端端的哭什么?”
云锦哽咽着说道:“外头有许多贫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有出身寒门的贫苦书生,穷尽一生都凑不出前往京城赶考的盘缠,爷曾经与妾身说过,要改变这样的余杭镇。”
这番话似曾相识,倏地唤醒了魏铮心中的记忆。
朦朦胧胧的记忆里,曾有个心爱的女子温柔地对他说过这么一番话。
魏铮铭记于心,一时记忆重叠了以后,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云锦就是记忆里的那个女子。
云锦的的确确就是他的女人。
“你如此善良,是余杭镇百姓们的福气。”魏铮由衷地感叹道。
这些时日他虽在养病,可心里却觉得十分怪异。
明明云锦是他的女人,可他只觉得云锦十分陌生,心里没有要与云锦亲近的冲动。
如今想来只怕是那名为七情散的毒药药效太过凶猛,并没有别的原因。
“妾身无用,不能让爷的身子痊愈,还要让爷拖着病体去料理外间的事务,妾身实在难安。”
云锦越哭越动情,哭到最后已是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魏铮瞧了只觉得于心不忍,又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全然是为了他考量的缘故,他就愈发无法抵抗在自己心池里潋滟的情绪。
只见魏铮伸出了手,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将云锦揽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而被魏铮抱在怀里的云锦也立刻羞红了双靥。
她心里早就期盼着能与魏铮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了魏铮的不敢靠近。
今日她以示弱的方式打动了魏铮,说不准过几日就能与魏铮共赴云雨。
一旦她与魏铮有了肌肤之亲,哪怕将来魏铮恢复了记忆,也一定会对她负责。
“爷,妾身很担心您。”云锦倚靠在魏铮的肩头,满脸欢喜地说道。
魏铮听了这话,反过来安慰云锦道:“我倒是觉得你十分辛苦,日夜不休地照顾我不说,身子都熬瘦了些,还要记挂着余杭镇的百姓们。”
两人正在互诉衷肠的时候,外间忽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而后则是丫鬟小厮们凑在一处的惊呼声。
“东南边怎么有火光?”
“好似是耳房那儿走水了。”
“耳房那儿还有我们奶奶和爷的子嗣呢。”这一声最为响亮,听着就是从无名嘴里冒出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