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隔间。

    朱嬷嬷则将其余的闲杂人等都赶出了正屋。

    四下无人,魏铮往床榻边一坐后,便将孱弱的宁兰揽进了自己怀抱之中。

    他眼底一片通红,英武俊朗的身躯微微发着颤,整个人仿佛被遗弃的孩童一般,完完全全地露出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来。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却在险些失去宁兰的时候害怕成了这副模样。

    宁兰瞧见了这般模样的魏铮,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几乎可以感同身受地体会着魏铮心中的崩溃。

    也不知晓是谁不肯放过她,她远在江南生产,尚且能被人用夹竹桃汁来毒害。

    若她在京城生产,只怕早已“意外”频出,母女俱亡了。

    倒是魏铮心如明镜,大约是猜到了谁在对宁兰下毒手。

    如今只等着他们回京后与那些人算账就是了。

    “没想到他们远在京城,尚且还有胆魄对你下手。”魏铮目露寒意,冷着脸如此道。

    宁兰听了这话,却只是倚靠在魏铮的肩头,静静地聆听着魏铮的话语。

    魏铮已是尽他可能地为宁兰延请名医,却还不能确保宁兰体内的余毒能尽皆驱除。

    宁兰心内后怕不已,只与魏铮说:“多亏了珍姐儿的相助,这次妾身才能保下一条命来。”

    魏铮点点头,只道:“经了这事,也能看出她的真心来了。”

    两人额紧贴着额头,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宁兰也因此松懈了心防,吻着魏铮道:“爷,妾身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

    魏铮何尝不是经历了一番险些失去心爱之人的苦痛。

    两人有多爱重着对方,宁兰生产时心内就有多么崩溃。

    尤其是魏铮,他只在耳房里歇息片刻,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内院去调查所有的丫鬟和奴仆们。

    这些丫鬟们各个都怕极了横眉竖目的魏铮。

    魏铮又杀鸡儆猴,拿了个手脚不不干净的婆子,脱了裤子就当着这些奴仆们的面活生生地给打死了。

    再之后他又扔出了一大袋沉甸甸的银两,哄着这些见钱眼开的奴仆们。

    “谁若是瞧见了哪个畜.生鬼鬼祟祟的去拨弄夹竹桃叶,无论消息是否属实,统统有赏。”

    这一声令下,这些奴仆们个个卯足了劲地检举旁人。

    这一来二去的糊弄之中,果真得出了几条有用的消息。

    譬如说新进门的陆二娘最近就张罗着要炸什么夹竹桃叶,说对人身子有好处。

    还有西边管着花园子的卢三婶,更是见天地躲在夹竹桃树下,别人问她做什么,她也只是笑笑不答话。

    魏铮立时让人去把陆二娘和卢三婶提了过来。

    他连哄带吓地怒骂了她们一番,又威胁着说要弄死她们的家里人。

    陆二娘仍是一副不明不白的模样,卢三婶却已被吓得泪流满面、不打自招。

    “老奴是猪油蒙了心,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好歹饶了我那个刚出生的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