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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气恼不已,只道:“这严松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怎么连朕的外甥都敢下毒?”

    一旁的御前总管收受了金阳公主的好处,闻言只在一旁应和道:“陛下说的没错,这严松今日敢毒害魏世子,明日说不定就要在皇宫里放肆了,陛下可不能轻饶了他。”

    于是,便有了今晨这一出指桑骂槐的戏码。

    金阳公主倚靠在紫檀木贵妃榻之中,耳畔听着婆子们的禀报之声,心里快意的不得了。

    “这严松老贼,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替父皇立下赫赫战功的镇国公吗?”金阳公主不屑地笑道。

    金嬷嬷在一旁附和着道:“得罪了咱们公主,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金阳公主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姿态雍容又华贵,只道:“本宫不过是要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魏铮的事,实在容不得镇国公府的人去插手。

    严松若是个聪慧的人,经过这番敲打自然不敢再犯,可若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知餍足的话,将来可有的是苦头要吃。

    “罢了,本宫也倦了。安歇吧。”

    说着,金阳公主便在金嬷嬷的搀扶下走进了内寝。

    这一夜,金阳公主难得睡了个好觉。

    晨起时,魏铮从江南寄来的信件也被送到了金阳公主府门前。

    公主一脸欢喜地让丫鬟们在旁诵读。

    丫鬟们先报魏铮与宁蓝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个女孩儿,魏铮给孩子取名为芷青。

    “芷青?”金阳公主将这两个字放在心里咀嚼了一番,只觉得里头藏着诸多曼妙之处。

    她由衷一笑,只道:“咱们铮哥儿样样都好,只是子嗣上格外艰难了些,如今有了个女儿,先开花后结果,将来定是还会再有儿子的。”

    金嬷嬷在一旁好声好语地奉承道:“咱们公主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金阳公主嘴角的笑意已是高高翘起,怎么样也不肯往下落,嘴里只说:“不过是个庶女,本宫哪里高兴了?”

    金嬷嬷笑着揶揄道:“老奴瞧着公主已是高兴坏了。”

    话音甫落,便听金阳公主吩咐着丫鬟们去各处送些糕点与喜蛋。

    金嬷嬷愈发咧开了嘴角笑道:“这些丫鬟年轻不经事,怕是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是老奴亲自去一趟吧。”

    金阳公主点了点头,一时又要让人去宫里内务府里按着“芷青”二字刻上两个金镯子。

    “铮哥儿说宁兰生产的时候有些惊险,还有人在她的吃食里下了夹竹桃汁,险些就要了她的命。”

    金阳公主冷哼一声,灿亮的明眸里掠过一丝恨意。

    不用细猜,她便知晓是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