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圈子里,又不是任取任求的下贱女人。
“姐姐,妹妹是国公爷的妻子……”诗姨娘流着泪摇头,立时驳斥了金阳公主的话语。
金阳公主却用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回答了她的泪水。
“你不是想让国公爷全须全尾地从天牢里出来吗?本宫已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不愿意,就别怪本宫不帮你。”她冷声道。
诗姨娘哭得愈发痛苦,话音里尽是恐惧与害怕。
她又不是蠢人,哪里听不出来金阳公主话里的满满恶意。
金阳公主丝毫不遮掩对自己的羞辱与践踏,她是国公爷的女人,怎么可能去陪别的男人?
“事已至此,除了你牺牲些自己,再没有别的好法子了。”金阳公主忽而露出了些疲惫的神色,朝着诗姨娘摆了摆手道:“你若不愿意,本宫也没有办法。”
说着,她就重新跪回了蒲团之中,开始诵经祈福。
诗姨娘只是落泪痛哭,哭声越来越凄厉可怜,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叹然。
可惜金阳公主不为所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诗姨娘才止住了哭声,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直起了身子,亦步亦趋地离开了佛堂。
就在她即将拖着残破的身躯迈出佛堂门槛的时候,金阳公主又从嘴里幽幽地冒出一句:“国公爷能不能保下一条命,就看你了。况且若是国公爷没了命,你和你那孩儿又能讨得什么好呢?”
单论美貌,诗姨娘的确是冠绝京城,那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做派,只怕没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诗姨娘离去后,金嬷嬷才进了屋内要服侍金阳公主起身。
“公主,您说这贱人会同意吗?”金嬷嬷颇为不安地说道。
金阳公主冷笑着说道:“她一定会同意。”
魏忠一旦出事,她与豪哥儿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如今她既然给诗姨娘指出了一条明路,便等同于她的救命稻草,她一定会抛开一切去尝试一次。
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
“本宫也不想看着国公爷在天牢里受苦,让这贱人去试试,一来是试探那大人的口风,二来也是想借此铲除了那贱人。”金阳公主道。
一旦诗姨娘顺着金阳公主的话语去做了,魏忠若真能保下一条命来,怎么可能还会接纳诗姨娘?
这一石二鸟之计,可谓是狠毒至极,根本不给诗姨娘任何喘息的机会。
“公主好计谋,咱们且等着那贱人自投罗网就好了。”金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