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与朱嬷嬷一同走去了大厨房。

    大厨房的几个厨娘虽不认得宁兰,却知晓朱嬷嬷被金阳公主调去伺候世子爷的外室。

    况且宁兰容色这般明艳,一走进大厨房便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笑着与大厨房的婆娘们问了好,便开始给魏铮做糕点。

    这一做就是一整个时辰。

    朱嬷嬷为她领了路,两人一同走去了魏铮所在的外书房。

    无名守在回廊处,正百无聊赖地耍弄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抬眼觑见了朱嬷嬷与宁兰,立时笑着迎上前道:“嬷嬷和姑娘来了。”

    朱嬷嬷点了点头,问起魏铮的行踪。

    无名白了白脸色,踟蹰了一番道:“爷在书房里,瞧着心情很不好呢。”

    朱嬷嬷了然地点了点头,回身对宁兰说:“姑娘将糕点送进去吧,也不必多嘴多舌地惹了世子爷厌烦。”

    宁兰笑着与无名问了好,端着食盒便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寂静,窗明几净的内屋里点着一盏香鼎,佛香烟烟袅袅地浮起。

    魏铮坐在翘头案之后,神色淡然又无措,细细瞧来还能觉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惆怅。

    宁兰悄悄地走进书房内,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翘头案旁,搁下食盒后问了一句:“爷,您可要吃点糕点。”

    魏铮陷于迷蒙的思绪之中,一面思念着魏老太太的音容笑貌,一面又无法自抑地忆起盛怒之时严如月的丑陋模样。

    他二人成婚至今,似乎还是头一回吵这么激烈的架。

    魏铮可以容忍严如月的小脾性,也可以无限地包容她。

    可他无法眼睁睁地瞧着她故意损毁魏老太太的遗物。

    他察觉,自己对严如月满腔爱意正在四散飘零。

    宁兰如莺似啼的嗓音如细柳一般拂往他心口。

    他瞥了一眼宁兰,看了眼她手里的食盒,“我没什么胃口。”

    宁兰见魏铮只是神色恹恹了几分,并没有露出多么勃然的怒意来,便壮了胆子道:“爷,哪怕你心里再难过,也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是。”

    魏铮的眸光从宁兰身上挪移到了食盒之上。

    他笑了笑,揭开那食盒后瞧见了蒸笼里造型模样精致小巧的桃花糕。

    魏铮便道:“这是你亲手做的糕点?”

    宁兰赧然地点了点头,只说:“妾身手艺拙劣,恐怕入不了爷的眼。”

    魏铮捏起一块桃花糕,仔细地咀嚼了一番后只说:“味道极好,不要妄自菲薄。”

    宁兰低头甜滋滋地一笑,转身觑见了魏铮嘴角的笑意,便趁热打铁地说:“爷,昨日回春馆的张太医来给妾身把脉了。”

    魏铮提起几分兴致,问:“他怎么说?”

    “张太医说妾身的身子一切都好,手臂上的烧伤痕迹也好了大半了,爷不必担心。”她乖顺柔静地回了魏铮的话语。

    魏铮瞥了她好几眼,心里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可我听朱嬷嬷说,夫人在你的茶水里下了些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