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可转眼想到严如月已怀了身孕一事,心里的热切就又淡了下来。

    她想的明白,她对于魏铮来说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与严如月斗法的工具,甚至于是养在金丝笼里的鸟雀而已。

    既如此,她就不该对魏铮生出半点不该有的情意来。

    “妾身知晓了,爷放心去吧。若实在无事可做,妾身便把那副扇套再精绣一番。”宁兰含笑着将魏铮送出了西霞阁。

    不多时,魏铮英武伟岸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宁兰眼前。

    她倏地敛起了嘴角的笑意,将朱嬷嬷唤进了里屋。

    宁兰神色专注又真挚,话语里染着几分恼意,“且不管夫人怀孕一事是否是真的,那严婆子有胆子在糕点里下毒,谁也不知晓她会不会再对我们下手。”

    朱嬷嬷暗暗心惊,觑着宁兰姣美又坚毅的脸庞道:“姑娘的意思是?”

    内寝里四下无人,宁兰便抬眸紧盯着朱嬷嬷道:“杀了她,不管用什么法子。”

    朱嬷嬷一愣,旋即又忆起了那一日南姨娘在床榻上被折磨致死的可怜模样。

    她本就不是个慈悲为怀的人,也明白在后宅内院里最忌妇人之仁的道理。

    所以,朱嬷嬷便压低了嗓音,询问宁兰:“姑娘打算怎么做?”

    宁兰避而不答,只含笑着将手里的花样子拿给了朱嬷嬷瞧。

    “嬷嬷,您瞧,这牡丹花的花样子好看吗?”

    朱嬷嬷不解其意,却还是答话道:“好看极了。”

    宁兰嘴角绽放的笑意愈发动人了几分:“我在人牙子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听她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毒药,名为鹤顶红。这种药无色无味,只要不小心饮下一口,一个时辰内就会毙命。”

    说完这一番话,宁兰忽而从临窗大炕上起身,走到朱嬷嬷身前,道:“嬷嬷,你可愿替我解决了严婆子这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