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难道不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哪怕没有办法真要了她们的命,也要为你心爱的女子出一口恶气才是。”
日色浮动,魏铮坐在扶手椅里听着英武的一言一语,心里震颤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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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宁兰的身子养好了不少,也能下床走上两步了。
只是她心情郁闷,嘴角总是没个笑影。
朱嬷嬷为此担忧不已,“姨娘若时常这般郁闷,只怕对身子不好。太医也说了,您小产过后最忌讳伤身伤心。”
宁兰苦笑着点了点头。
她缓缓走到支摘窗旁,推开窗牖时正瞧见了漫天纷纷的积雪。
“嬷嬷,我要她们死。”她笑得无比凄楚。
她比谁都爱自己的孩子。
原本想将自己从未得到过的爱,都倾注在孩子身上,可都怨她不争气,留不住孩子。
可根源又不在自己。
朱嬷嬷只走上前,为她披上了墨狐皮大氅,“姨娘,您还年轻,养好了身子后总有机会的。”
“是了,我还年轻,总有机会的。”宁兰拢了拢身前的衣襟,便望向了庭院里淡雅的雪景。
片刻后,芳箬端着糕点进屋。
宁兰没有胃口吃糕点,便由底下的丫鬟们分食了糕点。
赏了一会儿雪景后,宁兰便去榻上午歇了一阵。
朱嬷嬷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侧,端详着她姣美的睡颜,只说:“姨娘快睡吧,梦里就没有这么多痛楚了。”
她也有心想劝一劝宁兰,从长计议。
世子爷如今虽怜惜着她,可若是她一直冷冷淡淡地抗拒,难保世子爷会生气。
到时,姨娘可是一点倚仗都没有了。
正当朱嬷嬷忧心忡忡之时,外间却传来了丫鬟们的通传之声。
不多时,魏铮便匆匆地走进了里屋,对朱嬷嬷说:“伺候一下你们姨娘起身,我要带她去刑部。”
朱嬷嬷一愣,刑部阴戾极重,姨娘这般娇弱的人怎么能踏足刑部?
“爷,姨娘身子还没好全呢,您这是要带她去做什么?”
魏铮眸色幽沉,“自然是带着她去状告镇国公夫人,无辜戕害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