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挑了起来。
“你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你母亲一把年纪,还能去刑部这阴冷的地方受苦吗?若是传扬出去,你还要不要你的官声了。”
严松年轻的时候也曾宠幸过几个妖妖冶冶的妾室,后来才明白唯有正妻才配共享荣华富贵。
因严松说话有些不客气,身旁的小厮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
他便将话放缓了几分,只说:“为了个妾室闹得这般难堪,难道你想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不成?”
魏铮面沉似水。
如今,他什么都不要。
只要给宁兰,给孩子一个公道。
他朝身后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
下属们奉命上前,要带着周氏往外头走去。
只是周氏身上冠着诰命夫人的名头,一般的官员哪里敢攀扯她?
幸而魏铮走上前了一步,凝着眸与周氏说:“母亲若不去,该去刑部接受审查的人就该是严如月了。”
周氏额间霎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严松也不声不响地瞧了老妻一眼,又瞥了眼身前面目冷硬的魏铮。
他蹙起眉头,问周氏:“你到底做了什么?这般触怒魏铮!”
周氏一愣,旋即摆了摆手道:“国公爷还不知晓我吗?如月性子老实压不住底下的妾室,我不过是帮她去训斥一番宁姨娘而已,哪里晓得宁姨娘这闷葫芦不说自己有了身孕,回去后就小产了。”
严松听后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妾室小产不算什么大事,只是魏国公府子嗣不丰,这孩子丢的就有些可惜。
“如月和宁姨娘一同失子,想来女婿心里多半是不痛快的,只是你母亲也不是有意为之,还是不要把这事闹得太荒唐才是。”
严松放缓了自己的态度,意思是让魏铮不要再往下追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意思。
他想,魏铮左不过是要他们镇国公的一个态度而已。
近来陛下十分重视推行刑部的新政,也给了魏铮极大的权利。
若这事往下细究,只怕对镇国公府不利。
所以严松才抛弃了以往的骄傲,难得放低了姿态,希望魏铮能高抬贵手。
“小婿在此等着岳父岳母的回应,要么是严如月进刑部,要么是岳母您进。”
灿亮的日光洒落大地,魏铮如高山之巅上的松柏般立在了严松和周氏身前,话语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