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金阳公主震怒之下,便要问魏铮是谁出的调令。

    不曾想魏铮却笑着说道:“是儿子自己去陛下跟前求来的。”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气得险些仰倒过去,稳了稳心神后立时横眉竖目地问:“你是糊涂了不成?旁人不知晓,难道母亲还不知晓?你为了这刑部侍郎一任付出了多少努力?”

    刹那间,荣禧堂的正屋内只回荡着金阳公主尖利又崩溃的嗓音。

    宁兰立在荣禧堂的廊道上,听得此动静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道:“我虽不懂朝政之事,却也明白京官和地方官员的不同。”

    不怪金阳公主如此激动,换了谁来都不可能同意魏铮前去江南的举措。

    她身份低微,只能立在廊道上静等着结果。

    又过了半个时辰,魏铮才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宁兰迎着他的眸光,一抬眼就瞧见了他俊朗如玉的脸庞,以及周身上下那英姿勃发的气势。

    日光曜目的这一刹那,宁兰在几息间就明白了魏铮的意思。

    他是在京城里待得久了、烦了,想去江南散散心。

    也许这个念头萌生在他心口已久,珍姐儿出嫁后他放下了心里的枷锁,自然有空带着宁兰去江南度假散心。

    “走吧。”魏铮朝宁兰笑了笑,牵着她的柔荑,缓缓走回西霞阁。

    一路上,魏铮皆是一副心绪极佳的模样,苍劲有力的步伐里漾着些鲜活的生气。

    宁兰也被他的喜悦所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来。

    “爷怎么这么高兴?”宁兰笑着问。

    魏铮回身顿住步子,英武的身形刚好能替宁兰遮住那刺眼的日光。

    两人俱含笑着注视着彼此,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话,惹得魏铮失笑不已。

    “母亲答应了。”他道。

    宁兰也只是笑,道:“爷一定花了不少气力。”

    魏铮紧紧攥着宁兰的柔荑,用那能溺死人的眸光凝视着她。

    “兰兰,撇去魏国公世子爷的身份,若我只是江南一个普通的白丁书生,你还会这般喜欢我吗?”

    这样的问题落入宁兰的耳畔,着实显得突兀又怪异。

    好在她已习惯了在魏铮跟前巧言善语的模样,当即便笑盈盈地说:“爷是妾身见过最俊朗的男子,单说这一点,便远胜其他的男子。”

    这话夸得魏铮心花怒放,只见他俯身在宁兰唇上映下一吻。

    “好,我信你。”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