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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谢?

    迟非晚愣神了一下:“让道的事,我当下就言谢了。”

    “我说的,是今日带你去见空云大师的事。”

    秦砚知手指轻叩着窗沿:“你以为空云大师谁都能见?”

    迟非晚这才想起来,当时她离开时秦砚知还在与空云大师对弈,所以她还未来得及跟他言谢,回到这里一想起几年前的事就更是乱了心神,将这事给忘了。

    随即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秦砚知轻笑了一声,下一刻,手撑着窗沿一个利落翻身便从窗户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迟非晚心口一紧,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殿、殿下,半夜翻窗,这不妥吧?”

    秦砚知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很是赞叹的点头:“我也觉得不妥,但,你又不开门,我怎么进来?”

    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让迟非晚一时气结,她介意的是走窗户走门的事吗?!

    迟非晚咬着牙说:“殿下,入夜了,这是女子闺房,不管翻窗还是走门,都不妥吧?”

    秦砚知却无所谓,闲散的走到桌边坐下:“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怕甚。”

    这般闲散浪荡的做派,倒是让迟非晚大开眼界了。

    白天里他还一身霸厉之气震慑人,入了夜,怎么的就换了个人似的?

    还怕甚?!

    迟非晚走过去:“殿下是不怕,即便是传出去对殿下也无碍,但我一节女子,若是传出去,便是灭顶之灾,殿下有话便直说了吧,饶了小女子一命。”

    她话语间倒是客气,但态度瞧着可不那么客气。

    秦砚知打量了她一番,娇娇小小的人,以为跟团子一样软,没想到还是个有脾气的。

    分明今日初次见到他时眼里还尽是惧意,如今却是没半点惧意了。

    他起身走至她跟前,起身的那一霎,迟非晚气焰瞬间就下去了,他的身高着实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她想看清他的脸,甚至都得抬起头。

    他一靠近,她就往后退,来回几次她就靠到了床边的,腰肢抵着窗沿,身子往后仰。

    秦砚知瞧着她的动作,扫了一眼她抵在窗沿的腰肢,不由得一笑:“方才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躲什么?”

    迟非晚眨巴了眼睛,脚步往一旁挪了挪,想从他跟前挪出去,却才刚一动,就被他一手捞了回去。

    他的手臂相对于她来说极长,轻松的就能将她的人圈住,像提小动物般,轻易的就将她拎了回去。

    “殿、殿下!于理不合,你放手!”

    她惊呼一声,几乎手脚并用的挣开他。

    “你、你作为殿下,我是侯府少夫人,是臣妻,殿下……”

    “呱噪!”

    秦砚知抬手捂住她的嘴,手动让她安静了下来。

    他最听不得她是人妻之事,她一提,他便更加烦躁了,恨不得让她禁声。

    可这次迟非晚没有像四年前乖乖被他捂着,她更怕他将事情捅破了,以后她的处境只会更难。

    她挣不开,干脆张嘴咬了他的掌心,秦砚知顿时神色一僵,掌心除了被她咬得那一阵刺痛,同时也感觉到她软唇贴着他掌心的温软触感。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从他掌心处蜿蜒至心底,仿佛心口某处柔软被勾动了,引起了一阵阵战栗。

    深吸口气,她松开牙齿,他也松开了手。

    低头一看,掌心处除了有牙龈,还有她淡红的口脂印在上面,嫣红惹眼,仿佛烙印一样让他觉得莫名有些炙热。

    迟非晚喘息着,趁他没不注意往后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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