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参谋长,慎言。”

    这些天为了补齐乔曼的聘礼,他急得焦头烂额。

    也彻底明白了,朱府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这三年都是傅安安用她的嫁妆填补,才勉强维持了一大家子的开销和运转。

    用女人的嫁妆贴补家用,他觉得丢人。

    但他在家里为了几百个大洋愁得寝食难安,傅安安却坐在咖啡厅豪掷千金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当众诋毁他。

    他是个男人,有他的自尊和脸面。

    却看见高大轩昂的督军偏过头,乌沉沉的眸子,犀利紧迫地盯过来,语气冷硬。

    “乾川,家务事办不妥,何以平天下?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家事没搞定就停职在家,暂不续用。

    “是,督军。”

    朱乾川倏然一震,叩靴行礼后,迅速走出包厢带拢门,旋风般疾步走到傅安安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傅安安,家里乱成一团糟,你还有脸在这里招蜂引蝶,跟我回家。”

    傅安安神色不变,冷淡道,“少帅,从你决定娶乔曼的那一刻,少帅府就不再是我家。和离,你准备好了吗?”

    朱乾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喉间,脸色铁青,“好,很好,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狠狠瞪了眼傅安安,冷然离开。

    春雀站在傅安安身边,像只护主的小兽,瞪了回去。

    顾南菲看了场好戏,伸了个懒腰,咧嘴乐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啊。傅安安,早知道少帅会负情绝义,你还不如嫁给我哥,我哥念旧,又重情,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要娶你。”

    她翘着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脚,哪点值得我哥念叨。”

    傅安安,“……”

    春雀不服气,“我家小姐哪里都好,顾大公子看上小姐,是他有眼光。”

    顾南菲笑了,纤白指尖戳了戳傅安安的细腰,“你家死丫头挺有意思的,借我玩两天。”

    “我的人,可不外借。”

    傅安安淡声回绝后,站起身带着春雀走出咖啡厅。

    却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她。

    回到法国医院,给春雀办理完出院手续,傅安安突然觉得小腹坠痛。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濡湿了月白色旗袍。

    春雀也看到了,吓得声音发抖,“小姐,你流血了,是不是流产……”

    “先别慌。”

    傅安安深深吸口气,安抚好春雀,拉着她走向二楼的妇产科。

    检查室内。

    不同于府中老大夫的望闻听切,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让傅安安躺在一张狭窄的手术台上,旗袍掀到腰间,脱下衬裤,两脚张开,踩在左右踩板上。

    傅安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一照做。

    女医生的手指伸进去,一瞬刺痛。

    她咬牙不吭声。

    良久,女医生缓缓说道,“夫人,你没有怀孕,不是流产,是来月经了,哦,就是癸水。”

    什么?

    自己没怀孕?

    傅安安愕然了半晌,慢慢穿好衣服下了手术台,踩在坚实的水泥地板上,脑子很乱。

    她其实是精通医术的。

    只是乍然从朱乾川嘴里得知怀孕了,又过于相信府里老大夫的诊断,就没有给自己把脉复诊一下,以至于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终究是她太信任朱府所有人,真心错付了。

    “医生,既然我没有怀孕,为什么两个多月了才来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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