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来,随时欢迎。”

    一句话,说动了将近大半的人留下来。

    傅安安看着这一幕,唇边笑意更深。

    从前随她嫁人前,春雀在府里也会管账,管理下人,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心思又大胆,行事又谨慎。

    再没有比春雀更好的助力了。

    傅安安等众人忙完,叫春雀给留下的人十块大洋。

    人人有份,往后也不生怨怼。

    等忙完,她又匆匆带上春雀去了祠堂。

    祠堂里摆放着父亲母亲和兄长的牌位。

    点了香,烧了草纸,她跪在蒲团上重重磕头,红了眼圈。

    “阿爸,姆妈,哥哥,原谅我这么晚来打扰。明天我就跟朱乾川和离了,不是我不想过安稳的日子,而是朱乾川实非良配,朱府的水也太深,不值得我浪费一生。

    “你们放心,我会给阿爸和哥哥正名,也会让朱乾川止步青云,欺我辱我的,我必还之。”

    春雀也跪在旁边烧祭品,扑簌簌流泪。

    “呜呜,老爷,夫人,大少爷,您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小姐好好的,少帅府,还有少帅,太欺负小姐了。”

    一席哭诉,说得傅安安心里也不好受。

    “雀儿,走吧。”

    傅安安拜祭完后,拉起春雀往外走。

    出门时回头再看了牌位一眼,眸色坚毅。

    两人回到了傅安安闺阁时居住的房间。

    早就有老妈子铺好床铺,摆放整齐柔软的棉被和枕头。

    累了大半宿,傅安安洗漱后倒在床上休息。

    春雀睡在门口那张守夜的矮榻上。

    傅安安叮嘱,“雀儿,早点睡,明天要早起去办事。”

    话是这么说的,傅安安却后半夜一直辗转难眠。

    明天就要和离了。

    四岁的时候,她还是个小胖丫,认识哥哥的玩伴,比她大两岁的朱乾川。

    小小少年眉眼清俊,长身玉立,被她惊为天人。

    从此围着他打转,眼里再无其他人。

    他说娶她为妻,是他毕生夙愿。

    如今,他却为了乔曼,逼得她跟他和离了。

    冬日寒风吹得哪里叮铛响。

    她望过去,是摆放在窗口的水晶风铃。

    他亲手买了材料制作好送给她的。

    “安安,你喊我乾川哥的时候,和这风铃声一样动听。等我们结婚了,我再送你一副风铃,夜阑人静,一边听铃声,一边听你声声喊我乾川哥。”

    “乾川哥,你坏。”

    想到这里,傅安安神色恍惚,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她走过去摘下风铃,毫不犹豫的砸在地上。

    碎了一地。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翌日一大早,傅安安起床洗漱完毕,穿了件崭新的红色夹棉旗袍,绣银色雪片莲,象征新生,肩头套貂皮披肩,遮风抵寒。

    冬日清晨的阳光照射下,衬得一张小脸美艳绝伦。

    春雀看得眼前一亮,“小姐,就该这么打扮。”

    傅安安微微笑道,“走吧。”

    家里的汽车三年没加柴油,想开也开不了。

    傅安安在傅府门口,叫了两辆黄包车,和春雀一起去了海城最大的报社——明公报社。

    据说是一位姓明的海外华侨人士创办的,品目繁多。

    各种时政报道,明星花边绯闻,还有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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