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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听谨德帝的语气似有些恼,看他的表情却是欢欣的,摆明不是要与安国侯计较了。

    反而像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吐槽,却又拿他没办法。

    皇后垂下眼睫,陛下待安国侯不同,这她早就知晓了,只怕太子亦不如安国侯。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只是臣子,陛下却看重后者。

    她也是不懂了。

    皇后脸上扬起一丝笑意,柔声道:“陛下莫恼,安国侯这是将陛下当作是亲近之人,才会如此赤诚直率,不掩性情。”

    “旁的人,安国侯只怕是不会搭理的。”

    谨德帝点点头,很是受用,“朕岂是怪他,他说莫催,朕还不是随他了。”

    “也不知道那谢清瑶给祁昀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一颗心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皇后盈盈笑道:“如此也是好事,安国侯夫妇恩爱和睦,陛下做义兄的,也可以放心了。”

    谨德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失神。

    旋即才同皇后一道回紫极殿。

    “永乐也不小了,也该挑选驸马,身边有个体贴陪伴的人。”谨德帝忽然道。

    “家世如何不重要,贵在人品,永乐喜欢便好。”

    皇后颔首,“臣妾回头与她说说,永乐那孩子心性未定,眼光还高,臣妾还真不知道她要挑什么样的。”

    一时间,殿内气氛融融,帝后也似寻常人家夫妻,操心着孩子的婚事。

    这日。

    谢清瑶在院子里看父亲给她的手稿,全是关于毒术的研究。

    之桃过来道:“夫人,角门有个路人递了张纸条进来,说是要交给夫人你的。”

    谢清瑶好奇,“给我的?”

    她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神情倏地严肃起来,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出门。”

    之桃心里咯噔,该是出事了。

    “是。”

    上回花灯会的事情,霜月墨竹还心有余悸,这回是守在谢清瑶身边,寸步不离。

    谢清瑶只带了她们俩出门。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凤来茶楼。

    谢清瑶下了马车,熟门熟路地去到一个雅间。

    “吱呀”推开门。

    乍一看,里面没人。

    等她再走深入一些,帘子后面传来细弱的声音。

    “是清瑶吗?”

    谢清瑶蹙了蹙眉,循着声音过去,掀开帘子,“阿英,是我。”

    看到纸条上写着“速来凤来茶楼”,纸条角落还有小小的“救我”。

    谢清瑶一看便认出来是窦月英的字迹,知道她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如今再看到窦月英的模样,恐怕是大麻烦。

    有段时日没见,眼前的窦月英面容憔悴,身形消瘦,整个人处于一种惊弓之鸟的状态。

    “清瑶。”窦月英扑过去抱住谢清瑶,眼泪潸然落下。

    “怎么了这是?”谢清瑶抬手抚着她的背,“我在这儿,别怕,有什么跟我说。”

    霜月,墨竹守在两侧。

    谢清瑶拉着窦月英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

    “不不不要。”窦月英赶紧抓住她的手,“别喝,外面的茶水都别喝,里面说不定有东西。”

    谢清瑶放下茶杯,“嗯,不喝。”

    她如今学医,懂得分辨各种药材,对气味也极为敏感,茶水里是否有异样,大抵还是能判断出来。

    眼前的茶水只是普通的茶水。

    “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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