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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谨德帝声音冷漠,“你可有证据?”

    此时,康王姗姗来迟,嗓音温润道:“义安表弟,莫要胡说,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咳咳咳。”他抵住唇,虚弱地咳了几声。

    谨德帝给他赐座。

    “谢父皇。”康王眼神透着孺慕之情,缓缓落座。

    魏义安有些急了,怎么连康王也不站他这边?

    却听康王接着道:“安国侯品性高洁,大公无私,又处事周全,断不会做出这种背后害人之事,义安表弟怕是误会了安国侯。”

    陇西王眸光一转,算是清楚康王打的什么算盘,先将安国侯捧得高高的,说他绝无可能,然后再拿出证据,才能将安国侯彻底拉下水。

    让众人瞧瞧,堂堂安国侯伪善的嘴脸!

    妙啊,真是妙啊。

    况且陛下向来偏袒安国侯,要是一上来就说安国侯做的,将罪名扣他头上,陛下恐怕也不会高兴的。

    陇西王想明白了。

    魏义安却震惊又愤怒,大声道:“我自然有证据,不会空口白牙冤枉了安国侯。”

    谨德帝眉心微蹙,似无过多表情。

    只有一直待在他身边的皇后,察觉到陛下是生气了。

    这是一种直觉。

    要是魏义安没有十足地把握指证安国侯,回头陛下的怒火,他们可承受不住啊。

    魏义安倏地拿出一个香囊,“这个东西就是在事发的地方发现的,应该是安国侯无意间落下。”

    太子忍不住出声道:“你手上的是女子的香囊,怎么会是安国侯的?”

    魏义安冷冷一笑,“是吗?”

    “可我宫宴那一日分明瞧着,安国侯腰间似也佩戴香囊,也是女子的香囊,与这个看上去别无二致啊。”

    “也并非什么奇怪之事,许是侯夫人送给安国侯的,这夫妻间的情趣,太子殿下不懂,不足为奇。”

    太子抿了抿唇。

    这是取笑他孤家寡人,身边尚无美娇娘,这些情趣自然是不懂的。

    皇后素来温柔似水的脸庞冷了一瞬。

    什么东西,胆敢嘲讽她的儿子。

    魏义安笃定此事就是安国侯做的,道:“陛下,只要传召安国侯夫妇来对峙便可得知真相。”

    谨德帝冷冷道:“传安国侯夫妇入宫。”

    不多时,谢清瑶和贺峥就并肩迈入大殿。

    面对魏义安咄咄逼人的质问,贺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伸手取下腰间的香囊。

    “你说的宫宴上看到的香囊是这个吧?”

    “你手上的,本侯从未见过,内人的针脚没有那么精致。”

    谢清瑶:“……”公开处刑了。

    确实,众人走近一看,谢清瑶送给贺峥的香囊,针脚歪歪扭扭,绣工只能说一般。

    远远乍一看跟魏义安手上的有些像,只要走近瞧,就发现天壤之别。

    初级绣娘跟顶级绣娘的差别。

    谨德帝瞬间心情有些复杂。

    所以这东西祁昀也要挂在身上,当个宝贝似的,呵,简直宠到无法无天了!

    魏义安脸色惨白:“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怒道:“不可能!”

    “肯定是你们合起来骗我的……你们换了香囊!”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谢清瑶和贺峥俩人就太恐怖了。

    从宫宴一开始,他看到贺峥腰间的香囊起,他就落入了他们俩精心设置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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