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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冷声道:“不想。”“江山依旧是陛下的江山。”
他缓缓掀起眼皮,直视谨德帝的眼睛。
“陛下年纪大了,不宜动气,永乐公主所求之事,陛下应允吧。”
内侍:“……”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既不够恭敬,又似乎带了一丝不耐烦的意味?
倒十分像家中的晚辈反过来念叨长辈。
谨德帝气笑了,抓起茶盏扬了扬,却见贺峥依旧神色平静,仿佛从始至终闹得都是他。
就像小辈在看无理取闹的小老头。
“……”
他堂堂天子不要面子的吗?
谨德帝敛了敛心神,道:“你少气点朕,朕的身体就好得很。”
“此事朕允了,回头那群言官若要闹,你自行处理了去。”
“行了。”谨德帝挥了挥手,“下去吧。”
“还没有你家里那位讨喜。”
贺峥轻声道:“陛下注意身体,臣告退。”
待贺峥离开,谨德帝眸光深沉,沉默片刻。
不想么?
这天下,他竟毫不稀罕。
片刻,谨德帝大手一挥,宣了永乐公主进去。
没过多久,窦啸被召见,心情自然是十分紧张的。
谨德帝沉声道:“永乐中意你,你若负她,该知道后果。”
“朕的女儿,不允许别人欺负。”
闻言,永乐公主心底挺震撼的。
窦啸捋直了舌头,眸光坚定:“微臣待公主殿下,必爱她敬她护她,视她如命,若有违背,定遭天谴,万劫不复,不得超生。”
说完,他重重磕头。
这毒誓发的,也太狠了。
连永乐公主都惊了一跳,心道这傻耗子,什么话都敢说。
谨德帝却是满意的。
窦啸是贺峥的人,这一点,比他发的毒誓还有保障。
没多久,永乐公主定下驸马的事情便传扬开,更叫人吃惊的是,驸马居然保留了原职。
依旧是京卫指挥同知。
这是大夏史无前例的。
城东的永佳公主府。
永佳公主摔了不少瓷器,眼中满是恼怒,“父皇这分明是偏心,父皇太偏袒永乐了。”
凭什么永乐公主能跟心爱之人欢欢喜喜在一起?
而且父皇还为她破例,特许驸马保留原职。
永乐公主的窦驸马有实权,而她的驸马……简直是个废物。
永佳公主一想到这里就更加恼怒。
“殿下别气,先喝安胎药。”驸马低声道。
永佳公主推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道:“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你除了伺候本公主,你还会什么?”
驸马浑身都僵了,脸上仅存的笑容凝固。
就连假笑几乎都挤不出来。
须臾,他回过神来,又哄道:“是我无用,殿下息怒,趁热喝药。”
永佳公主哼了一声,这才收敛,低头去喝药。
却没看到,此时的驸马脸色拉下来,眼中迸发出了杀意。
……
魏义安被斩首,陇西王这趟上京之行一无所获,还损失了一个儿子,连魏家的名声都臭了。
将近年关,陇西王准备启程返回陇西。
临走前,陇西王,镇国公和康王密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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