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被堵住了。”马夫焦灼的声音响起。

    听罢,姜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难以喘过气来。

    整个人无力地倒下。

    她,她不甘心啊。

    见久久无人回应,马夫掀开帘子喊道:“老夫人?您怎么了?”

    却发现姜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倒在车厢里,俨然没了气息。

    街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好事者冲了过来,只看了车厢里一眼,便大声喧哗:“宁远伯府的姜老夫人死了,死不瞑目,难道是宁远伯府坏事做太多遭报应?!”

    霎时间,行人驻足,议论纷纷。

    傍晚,麻六换下了一身贵气衣裳,朝姜清瑶躬身道:“清瑶小姐,事情办妥了。”

    那位在街上撒钱的贵公子就是他。

    姜清瑶闻言,转过头来,眼底含着笑,比旁边的花儿还要烂漫。

    “你做的很好。”

    麻六耳尖都泛红了,垂眸温声道:“是小姐的主意好,小的只是执行。”

    听到慕青禀报姜老夫人有所动作,是冲着她来的,姜清瑶心里立马有了念头。

    甭管姜老夫人是作何打算,总归是不好的事情。

    大可不必等姜老夫人凑到她跟前再见招拆招。

    只需姜老夫人出了宁远伯府的门,就叫她有出无回。

    于是姜清瑶让麻六扮做纨绔子弟在各条街上撒钱,阻拦马车,以姜老夫人的身体,只剩那一口气吊着了,根本撑不久。

    她又命了另一个人跟着宁远伯府的马车,等老夫人出事时,抛下那句话。

    那个好事者,就是姜清瑶安排的。

    姜老夫人在闹市死不瞑目,是宁远伯府坏事做尽,遭了报应。

    一时间,舆论风向全都往这个方面跑。

    姜老夫人死了,百善孝为先,姜屹松要守孝三年。

    在守孝期不可上朝,不消三年,官场早就没有他的位置。

    母亲死了,却伤不到姜清瑶半分,终究死不瞑目。

    姜屹松捂着额头,头痛欲裂。

    接二连三的打击,他病倒了。

    迷迷糊糊间,梦到了薛云珠,他早已死去的妻子。

    薛云珠还是那般的美,只是她眼含愠怒,指着他道。

    “姜屹松,你为何要对我的女儿不好?”

    “你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姜屹松瞬间惊醒,重重喘着粗气,头依旧痛的要死。

    他缓了好一会儿道:“我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姜清瑶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姜屹松脸色阴沉至极。

    是了,此事绝不能让姜清瑶知道,如今有血缘关系她都已经如此冷情,不近人情。

    要是知道了真相,恐怕连他们骨灰都扬了。

    三日后,勤王府。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

    “父皇竟然把三州赈灾之事从本王手上转交给了太子。”勤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