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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或雾天有熟悉的人叫你名字,切要等到三声后才能答应”。“天黑以后回家,进门后,要转过身来关好门,不能直接带上门”。
“半夜起来去厕所或进入其他没有人的地方,要先大声咳嗽,以提示阴阳互相回避”。
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我叫周木。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那里没有医院,爸爸找来接生婆。
接生婆也叫接魂婆,据说连接着阴阳界处。
接生婆一看见我妈就叫苦连天,脸上的皱纹愈发深重了,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说边送嘴里。
“哎呀!这孩子命不好!活不久。”
爷爷眉头紧锁,他是一个赤脚道士,早就给我算下了命格。
他拉着接生婆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生婆才勉强同意给我接生。
我母亲惨叫的声时断时续,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呜咽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生命与死亡的交响乐。
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连时光都被拉得悠长而沉重。
屋外几个人不停走着,爷爷摸着两腮的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接生婆拿了一个碗,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掺点水就要往我妈嘴里送!
我爸吓了一跳,大喊着:“别动我媳妇!”说完直接冲上去打翻那碗头发水。
接生婆也闹了!喝骂道:“在不催她生!孩子女人一个活不了!”
我爸没办法了抱着头低下哭。
接生婆看了一下我爷爷,似乎等他拿主意。
我爷爷闭着眼睛,沉重的点点头。
就这样,接生婆又弄了碗头发水,硬生生的灌进我妈嘴里。
随着一声撕裂声,血淋淋的我被抱了出来,另一个推出房间的是母亲的尸体。
我爸本来是个地道的农村人,在那个时候痛不欲生,整日饮酒,最后醉倒在马路。
等人发现的时候,肠子,血块掉一地,他被路过的车碾死了。
出了这种事后,我是再也容不进村子里面了,说我克死父母,是灾星。
爷爷带我来城里,那时我八岁,他告诉我世界上分三种人。
我回答:“黑人,白人,黄人!”
爷爷胡子一抖,道:“生人,亡人,边缘人。”
从小跟着爷爷的我有些耳目濡染。
喊道:“活着的人!死了的人!边缘人…”
爷爷笑了一下,我至今不明白他那个笑,他说,他就是边缘人。
我后来才知道,边缘职业人就是专研驱鬼、赶尸、接阴这种人。
不知道是哪天,爷爷离开了,没有任何征兆。
我早上起来没有看见爷爷,只看见桌子上留下一个木盒和一张存折。
我打开木盒,是他做斋公斋婆用的道具。
斋公斋婆就是帮别人办丧事的,八孔铜钱,发黑的糯米,铃铛,一些符纸。
按照当地的习俗,爷爷每次在坟前念念有词,闭眼跳,手上摇着铃铛。还必须拜三拜。
一拜长子拜!
二拜亲属拜!
三拜鬼神拜!
然后拿着桑木条狠狠地抽打着地面,喝道,小妖小鬼还不让开!
按着鸡脖子狠狠地咬一口鸡的鸡冠。
狠狠地吐一口,抓一把糯米打在亲人的身上,由长子抱着公鸡。
“谢劳嘞,谢劳嘞,炮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