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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送珵听到陌生女孩莫名其妙的称呼,愣怔瞬间,极快地瞥去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开完门就站在旁边,没有要进来帮忙的意思。
“我凡缘已断,待送你回去,我们就再无关联了,皇女。”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那么称呼他了。
“在下明了,”祁环也收起那副惊喜的表情,面色沉重起来,“那抓我们的人……”
“已死。”
“多谢……祁仙君。”
“不必。”
那边已无话可说,祁送珵见里面还有个同宗的人昏迷不醒,并起两指,往上一抬,那人便浮空而起。
“走吧。”
他停顿一息,没等到望着他脸出神的女孩回神,便冷声道:“你在发什么愣,跟上。”
夏令明收获一个更胜寒冰的眼神,条件反射般地立起,麻溜地跟在他身后。
这种眼神她见得极少,每次见到的前因后果都很严重,一般都是她犯了大错该挨板子的时候。
她刚刚犯了什么错吗?
夏令明仔细回想,忽地发现祁送珵的衣着跟浮空的少女是类似款式的,只是他身上的花纹更为繁复。
联系姑姑前不久之前说的话,难不成……
祁送珵没工夫管小女孩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先将昏迷的人交给同行之人,再将祁环送回去。
这一路上,身后的小尾巴半言不发,似乎在沉思。
现在路上只有他们两人。
“你刚才为何喊我爹?”
“因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道宗当卧底啊,”夏令明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想正确,不然魔修在正派里还能干什么,“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戳破你的身份的!”
她在下山之后才知道父亲被整个修仙界通缉,赏金排第一。
不过很快变成第二了,因为她成了第一。
她暗自翻个白眼:“这不能全怪我,你说你也不事先易个容,顶着这张脸,不等着被抓吗?”
那些通缉令都用的留影石,上面的形象和真人十分贴合,天知道这给跟父亲长得极为相似的她惹出多大的麻烦!
不对,夏令明发现了异样。
刚才在烛光下不甚明显,如今在正好的阳光下,她发现父亲的面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透着几分青涩,跟她记忆中的成熟模样存在差异。
“胡言乱语,”祁送珵弯腰,与女孩齐平,“你好好看着我这张脸,跟你爹像得一模一样吗?”
夏令明略显踌躇地问道:“爹,你怎么变年轻了?”
听到这句话,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自己的左眼尾:“怎么,你爹也有这颗痣吗?”
“当然,”夏令明不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但回答得极为迅速,“而且你这也不是痣啊,明明是天外异石,你把它缩小嵌在这里,诓其他人说是痣……”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想起挨过的一次打就是因为她趁他睡着,拿剑去削他脸上的这块小石头。
果然,小时候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惊讶的情绪漫上祁送珵的眼眸,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算上我和娘,至少有三个人知道。”
“你娘是谁?”
夏令明闻言,呼吸一窒,她看着眼前表情漠然的男人,后退两步。
她习惯了,在父亲身边就像是在长垣山上安定,所有的麻烦都会有他去解决,她根本不用多想什么,全交给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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