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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与阿鸢温存的男人,此刻正在正堂拜堂。

    薄纱盖不住肩膀上暧昧的痕迹,她抬手撩开。

    铜镜中的人儿正往肩膀上抹药,嫩白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

    左右她不过一个通房丫头罢了。

    阿鸢十三岁的时候被买进的周家,那会儿周权霖刚满十七,第一眼,便瞧中了她。

    自此以后,阿鸢便一直在周权霖房中伺候,是哪时候上的他的榻,阿鸢已经记不得了。

    但事后,那一碗碗苦涩的药汁,阿鸢却忘不了。

    右相夫人一身贵气,居高零下的睨着阿鸢。

    “阿霖的第一个孩子,只能是正妻腹中的那个。”

    所以,她整整喝了三年的凉药。

    但无甚关系,只要她是周权霖心上那人,便好。

    “阿鸢,想我了没。”

    着一身红衣的男人,从身后搂住阿鸢,脸埋入她的脖颈间,还深深的吸了一口。

    “擦了什么,怎的如此香。”

    这不正是今日的新郎官儿周权霖吗。

    阿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又快速将嘴立马瘪了起来。

    “二少爷不是在拜堂吗?怎的来了奴这儿?不怕二少夫人同你撒气吗?”

    娇娇柔柔的语调儿似钩子,勾得周权霖心痒痒。

    “阿鸢这是醋了?你也知晓,我同那简家小姐,自幼就有婚约,我这也是没法子的,在我心中阿鸢就是我的妻。”

    “二少爷这是折煞奴了,奴可做不得二少爷的妻。二少爷还是去陪这那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那双手纤手却勾着周权霖的腰带,细细磨着,眼帘缓慢撩起,一双美目似秋水横波。

    周权霖勾唇,一把搂住阿鸢的纤腰将她带到怀里,“是吗?那又是谁将那鸢尾花绣在我婚服袖口,让我拜堂时都不得专心。”

    阿鸢莞尔,葱白的指尖缓慢划过周权霖腰间,落在袖口鸢尾花处,轻轻点了几下。

    “怎么?二少爷不喜欢吗?”

    衣带散落,周权霖单手抚上,稍稍用力,惹得美人娇呼。

    瞪他一眼,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撩拨,惹得周权霖愈加燥热,一把抱起身前的美人儿,动作虽急躁,可落于床榻之时,手却护着阿鸢的脑袋。

    “阿鸢,我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哪还容得下别人。”

    常年习武而留下薄茧的手,轻柔地抚过那嫩白柔滑的脸,划过细脖,停留在胸口处。

    那处有着一朵鸢尾花。

    是鲜亮的红,在微弱的亮光下,红与白的交接,显得尤为夺目。

    他摩挲着,那充满欲望的双眼灼热,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融化。

    他将她拥进怀里,将头埋入她的脖颈。

    光影浮沉,溺在深处的周权霖并没有发现,阿鸢胸口处那朵红色鸢尾,正在逐渐变暗。

    暖房中,不知是谁的心跳如鼓,与逐渐放大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

    云鬓花颜,芙蓉帐暖,奈何春宵苦短。

    月落日升,门外急促的扣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躲在宽厚怀抱中的小人儿,逐渐睁开眼,眸中还有初醒时的懵懂。

    才一会儿,像是被门外的声响找回了神志。

    柔荑搭在男人肩膀上,轻轻点着,一下,两下。

    “少爷,屋外有人敲门。”

    男人似是醒了,阿鸢感觉到拥着自己的双手变得紧了些。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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